目不小。严仁宽是读书人,对管账什么的自然不大通,又不能一味只靠账房先生,因此一应琐事倒要范氏一个人来盯着。
刘氏在待客,范氏忙家务,哥哥们又去上学了,只剩丰姐儿一个,没人陪她玩。那九连环她解了半天解不开就丢一旁了,又拉着rǔ母翻绳。等范氏忙完了来寻她的时候,她已经都玩厌了,正耍赖要rǔ母抱着她去够树上的鸟巢。rǔ母不敢,她就赖在rǔ母身上缠磨。
范氏一见了这场景就肃了脸色问道:“丰姐儿这是干什么呢?”
丰姐儿一听母亲的声音,立刻不敢闹了,从rǔ母身上下地,给母亲行礼:“孩儿跟姆妈玩呢。”
范氏扫了她一眼,对陈嫂子说:“带姐儿去换衣服,一会去太太那吃饭。”待陈嫂子带着丰姐儿走了,才问金桔:“刚是怎么回事?”金桔就把刚才丰姐儿闹着要够树上鸟巢的事说了,范氏皱眉,却没说什么,自己进内室也换了衣裳,带着丰姐儿去了上房。
付氏一见丰姐儿就惊讶:“丰姐儿都这么大了?我怎么觉着隔着上次见她也没几天呢,孩子们长得真快,都把我们催老了。”说着把丰姐儿拉到怀里,“改日跟你祖母去我们家玩儿,我们家有小姐姐能陪你玩。”
刘氏在旁笑道:“我记得亭哥儿家里有两个姐儿?”
“嗯,老二家里也生了个姐儿,比丰姐儿小一岁。”付氏捏捏丰姐儿的小脸蛋,答道。
丰姐儿仰起脸来问:“小姐姐会翻绳么?会解九连环吗?”
付氏低头答:“翻绳倒是会,九连环只怕得要你教,你小姐姐笨得很。”
丰姐儿转了转眼珠,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会解呀。”付氏和刘氏一齐笑了,那边范氏已摆好了饭,来请两位长辈过去吃饭。这次因有客人在,范氏就没入座,一直在一旁伺候。待伺候好两位长辈吃完了饭,刘氏才打发她回去吃饭:“我看着丰姐儿,你不用惦记。”
李泽夫fù吃了饭,一直在严家盘桓到申时初刻才起身回府,又说改日下帖子,要请严家一家人过去吃酒听戏。
接下来几天一直有些姻亲故旧来访,一家人整日都没个清闲。严景安只得以病为由推拒了一些关系远些的亲友,这才渐渐安生下来。又惦记着京里严仁达的妻子快生产了,收拾了些东西,打发严仁达回京。严景安少不得要嘱咐他进京以后不可只顾应酬往来,读书才是第一要紧之事。若有何困惑不明,可去请教严仁达的岳父等等。
等打发走了严仁达,严景安和刘氏才真的闲了下来。这日范氏到正房来跟婆婆回禀家务,刘氏听完就说:“这些家务事都是你一向管的,我也十分放心,不必事事都来回我知道了。若是短了人手,尽可叫周桂家的安排人过去帮你。”周桂家的是刘氏的陪房,一向是刘氏身边得力使唤的人。
前些日子,范氏见家里闲下来,本来要把家里的账目都jiāo给婆婆,但刘氏不接,只还叫她管着,说她一向管得好,自己也就躲个懒,不cāo这份心了。
范氏应了“是”,又说:“媳fù想着,丰姐儿也五岁了,再这么整日玩闹下去也不像个样子,不如也叫她去上学,认认字,免得她在家闹人。”严家家塾本来就有女学生在,因此范氏才说让丰姐儿去上学的话。
“唔,你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你公公昨儿说,他现今已经闲下来了,本来就打算要亲自教悫哥儿读书,眼下看诚哥儿念的书倒和悫哥儿差不多,索xìng叫诚哥儿别再去家塾,和悫哥儿一块好了,也能做个伴。谦哥儿跟毛先生学的倒好,他就不必动了。”
范氏听了一喜:“那敢情好。只是孩子们顽皮,倒怕累着了公公。”
“不会。你公公一向闲不住,这几日不得出门已经憋得难受了。”刘氏笑答,“我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