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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舱门,就见到黄悫扶着严仁达的手,正看着岸边指点,他缓步走过去就听黄悫在问:“…那是什么树,开的那么烂漫?”

    “唔,那是白玉兰。那处庭院就是已故李阁老的故居。”严仁达指着岸边那隐隐可见的亭台楼阁说。

    两人立在栏杆边上,年长的一个身量修长,穿着广袖襕衫戴着方巾,指点岸边景色时宽袖飘dàng。年幼的一个肤白发黑,大大圆圆的眼睛里闪着好奇,小脸上也终于有了一点孩童该有的无忧笑意。

    “李阁老?就是那个连中三元的李阁老吗?”黄悫回头仰起脸问严仁达,这么一转脸眼角余光就瞟到了严景安,他赶忙转身行礼:“严叔公。”

    严仁达也回头,见父亲已收拾利落了出来,就对黄悫说:“让老先生来给你讲古吧,我去看他们收拾东西。”

    “怎么?是怕你卖弄的不对,我会拆穿你?”严景安笑着调侃儿子,走过去摸了摸黄悫的头。

    严仁达也笑嘻嘻的:“父亲大人在此,孩儿怎敢班门弄斧?”说完拍了拍黄悫的小肩膀,转身去看下层船舱的下人们收东西。

    “悫哥儿听说过李阁老连中三元的故事?”严景安站到黄悫身旁,眼望对岸问道。

    黄悫点头:“听祖父讲过,说李阁老当年天纵奇才,十五岁参加乡试就摘了头名,第二年和其父一同进京会试,其父落榜,李阁老却高中会元,殿试时仁宗皇帝亲笔点了状元。连中三元,一时传为佳话。”

    “正是如此。李阁老才高八斗,更兼有治世之能,后来更直入文渊阁,官拜兵部尚书,实是我朝一等一的名臣,也是我们平江府最杰出的人物之一。”严景安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对岸那一片楼阁,“李阁老致仕后回到平江府闲居,就是住在这个园子里。”

    船舱里的刘氏看着婢女们穿chā往来、忙着收拾用具,却半点不显杂乱,个个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容。就笑着说:“眼看着靠岸了,我瞧着大伙的脸色都比先时好得多了。可见是要回家了,一个个都欢喜起来。”

    正在收茶具的阿环闻言笑着答话:“要说奴婢们再欢喜也没有太太欢喜的,这几日哪一日不听太太念叨一遍大爷大nǎinǎi并谦哥儿诚哥儿丰姐儿的,啊哟,险些还忘了咱们大姑nǎinǎi呢!”

    她语调活泼,这一溜话儿说得又干脆利落,又是哥儿又是姐儿的,竟没说错也不曾落下,听得一屋子人都笑了。旁边的阿佩就推了她一把:“瞧瞧你这嘴快的,太太不过说了一句,你倒啰里啰嗦说了这一长串,还不仔细点,回府以后若是看着少了什么唯你是问!”

    严景安牵着黄悫回来,正听见这番对答,不禁也笑的开怀,想到即将要见到的长子长女,心里那点近乡情怯就都被喜悦冲散了。他进门就跟刘氏打趣:“不愧是你调/教出来的丫头,口齿硬是比旁人伶俐。如今可好了,回了乡每日都能守着,省得你每日里总要念几个来回。”

    刘氏却摇头:“守得着这个就守不着那个,总是免不了要念叨,你不耐烦听,我自和丫头们念叨去。”

    严景安失笑:“早知如此,就该叫老二也一同辞官回乡,免了你的牵挂。”

    刘氏不答他的话,招手叫黄悫过来,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又叫人倒了杯水给他喝。刚坐下没一会严仁达进来说马上靠岸了,两老就一同往船头甲板上去,严仁达则牵着黄悫在后面跟着,上了甲板一看,果然码头已清晰可望。

    平江城地处运河枢纽,往来客商云集,码头边上大小船只无数,岸上也是人头攒动。因要排队靠岸,船速渐渐慢了下来。船上众人极目往岸上张望,还是严仁达眼尖,一眼就看到岸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开心的叫了一声:“是大哥!”

    严景安顺着儿子指着的方向凝目望了半天,勉强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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