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礼物。她不经意在长台抽屉中找到过去给他绣的那个荷包,花样看来实在称不上工整好看,但她当时的一针一线,指腹被针刺出血来的时候依旧不觉得疼痛……。那种心情,很值得回味。
她轻轻一捏,只觉荷包之中藏着东西,有点硬,她取出来一瞧,正是她年少时候曾经戴过的那条金手链,上面缀着几个小巧的铃铛,轻轻一摇,很是悦耳动听。过去总觉得是束缚枷锁,如今换了心境,细细看着,却觉得款式很是讨人喜欢。
慕容烨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巧看着韶灵拿着金铃手链听细微乐声的一幕,他的唇边卷起笑意,嗓音低沉。
“在京城,你走后,她又给我塞过一个姑娘,若不是她,我险些将这条链子丢了。”他的嗓音之中,藏着失而复得的喜悦,脱口而出:“你的屋内亮着光,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心里很是高兴。没想过是一个陌生女子,她在床下捡到了它,跟你一样摇着链子上的铃铛听声音。”
韶灵的心微微发涩,她的确低估了两人的感情,觉得无法继续面对慕容烨,虽并非冲动,但险些让她错失了他。
“什么人?”她淡淡地问,不是她的心眼太小,而是这些年来,慕容烨的言语之中,鲜少提起过女子。
“叫什么宝春。”慕容烨不以为然地说,从她的手掌接过金链,兴许她十三岁的时候戴这个娇俏可爱,可如今韶灵马上就要满二十岁了,她一定不觉得手链适合她。
韶灵的眉头轻轻一蹙,眼底闪过一道狐疑,在慕容烨留下的蛛丝马迹继续询问下去。“是大臣的女儿吗?”
“不是,若我愿意成为御家的子孙,她算是我的表妹,只见过一面的表妹。不过,既然如今我跟皇家毫无瓜葛,她跟我也只是一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慕容烨轻描淡写,言语之内听不出任何喜怒。
韶灵默然不语,这一个小故事,她只想倾听,不愿chā话。
他笑着坐在桌旁,眼底的凝重黑色,渐渐被冲淡:“她跟你有点像,不是模样,而是神韵言辞,她指责我这幅德行,很容易伤人……她也许是上苍觉得我那些天过的还不够辛苦,又找了个不怕死的家伙来添油加醋,在我伤疤上撒盐。不过,也许她的话,让我觉得我做了很多错事,对你……”
“你没有错,七爷。”韶灵摇了摇头,是她选了最难走的路,执意要他误解她的背叛,她神色一柔,双手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肩膀。
慕容烨伸手捉住她的手,神色一柔,低低的嗓音,在空气之中游走。“很多话,从很多年前,我就应该对你说个清楚。也许,你我之间的路要好走许多。我总是习惯cāo控任何人,任何事,我以为你……也会是我笃定cāo控的一部分。我本该在你十三岁的时候就对你说,这条链子是我让巧匠打造,上面挂着的几个铃铛,便是你的名字,那时候我就很想这样唤你……而你十五岁及笄,我不该让你到那群狐朋狗友面前露面,让你开始怀疑我留你的用心,本该告诉你我喜欢你,想娶你,把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我笃定,只要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早一些,晚一些,无妨,你知道,不知道,也无妨。或许那时,我想独占的心,大过爱意。当时的我,太自私,我从未想过你愿不愿意,你爱不爱我,我给你的,你只能要。”而如今,慕容烨清楚自变得不一样,也许男人生来就有劣xìng,哪怕对着不爱的女人也能霸道占有,但那些出自内心的关怀体贴,却唯有对心爱的女人才有。
“我以为这手链,跟鹦鹉的金指环是一样的意思,我不想被人禁锢,不想成为笼中鸟,不想失去自由——”韶灵的心中被错愕占满,没想过,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
“傻瓜!”尖利的鸟叫声,不合时宜地在此刻打破两人坦诚心迹回忆往事的甜蜜时刻。
“闭嘴。”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