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太医署。有些太医太过圆滑玲珑,医术并不高超,整日想着如何讨好宫里的主子,爬上高位,国家的俸禄养着他们,但宫里后妃的子嗣,却常常滑胎。
韶灵的这些话,说到了御塬澈的心坎里。
“而至于这可疑的保胎yào,相信皇上也不会随意冤枉我,毕竟我从未去过其他宫里,更是头一回见如妃娘娘,从何而知如妃怀了一个月的身孕?平日,我跟皇上……就更无怨恨之心,我真想不出来,为何自己不过安生日子,非要要跟皇上跟后妃作对,还望皇上明察,即便要处置民女,也要替民女找一个谋害皇嗣的确凿理由。”
“韶灵,你的胆子倒是见长。”张太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那么美丽的眉眼,却陡然生出令人畏惧不敢直视的锋芒和压迫。
韶灵眼波一闪,不以为然地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陷害皇嗣,保不定我就快丢了这颗脑袋了,太后娘娘,我总不能把这些心里话带到黄泉路上去吧。”
张太后冷冷哼了一声,双手一搭,压下心中的怒气,容忍韶灵最终的嚣张和轻狂。
“朕意已决,这场戏相信每个人心里都落了个明白,韶灵没有陷害如妃的理由。”御塬澈拍案而起,怒气腾腾,指着一旁静立着的涂大人低喝道。“涂扎来,你去调查十天之内进入宫里的人,把名单jiāo到朕手边来,朕命你五日内查出真凶。”
御塬澈蓦地掉转过头,看似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皇帝,却一脚重重踹上几乎趴到地上的徐太医:“徐阐,你不思变通,玩忽职守,草率行事,把他丢进天牢,朕不想再看到他!”
张太后由着玉瑾姑姑扶着,安静地离开,她低估了韶灵的本事,没想过,韶灵竟然还有些能耐。
她的眼神一暗,突地加大力道,玉瑾姑姑被太后抓的很疼,但依旧神色不变,一声不吭。
天子安抚了一阵如妃之后,才疾步走出了宫殿。
他叫住了在不远处等候他的女子,不温不火地说。“韶灵,别高兴的太早,你答应过朕,要查出真凶。涂扎来,让韶灵姑娘跟你一起查案,你们两个这五天,一定给我提着点心!否则,朕一个也不轻饶!”
“是,皇上。”跟着皇帝的涂扎来头一低,不敢违抗天子的命令。
御塬澈支开了涂扎来跟身边的忠信,上下打量着韶灵,她明明是从牢狱之中待了一天一夜才出来,但她的身上,却看不到任何的落魄。包括,她的眼睛里,还是璀璨清澈,不见任何yīn郁和怨怼。
“朕不知你学过医。”
韶灵垂眸一笑,轻声说。“请皇上赎罪。”她跟慕容烨都没想过要将彼此的底细全部坦诚在天子跟太后的面前,在他们看来,其实天子跟太后,都是一样的。
御塬澈没有继续怪罪她,沉默了半响,淡淡问她。“以你来看,如妃的身子还能见好吗?”
韶灵自然清楚,皇帝所谓的“见好”,不只是在意如妃的身体健康,而是在意的是如妃能否给自己传宗接代,生下皇嗣。她红唇轻启,说出事实。
“如妃娘娘是天生体弱,滑胎也是自然而然,皇上要我说实话,这样的女子,往往是屡孕屡堕——”
……。
嫡女初养成033一家团聚
御塬澈的眼瞳一缩,蹙眉看她:“没有改善的法子?”
韶灵无奈地摇头:“基本上没有。”
御塬澈重重叹了口气,英俊的面孔上,一派平日里难以见到的愁绪:“她进宫三年,怀了四次,朕本以为这次当真能成了,结果还是这样。”
“皇上,民女看您对如妃娘娘颇多关注,若是真心喜欢的话,对方能否给自己孕育子女,难道比对方是否可以陪伴自己一生更重要吗?这子嗣的福气,本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