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这么年轻英俊,若没有些风流韵事,如何让人信服?更别说两人在大漠好几年,如今宋将军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前途一片似锦。她的确很精明,算得出来孰轻孰重。”展绫罗微微冷笑。
季茵茵笑的隐晦,多少有些轻蔑:“母亲的意思是,在她的眼里,侯门深似海,却比不上京城的将军府了?”
“她往后过什么日子,吃吃金喝银,还是喝西北风,都跟我们没关系了。只要她走了,不再纠缠侯爷,你跟侯爷的好事,也就能顺顺利利的了。”展绫罗一脸世故。
季茵茵眸光一暗,眉头蹙着,徐徐问了句。“我有一事想不通,她只是权衡了宋乘风跟侯爷的价值,才离开了侯爷?”
“乖女儿,这回可是侯爷抛弃了她。”展绫罗的凤眸中,尽是志得意满,她低哼一声。“侯爷一句话,抵得上我们说千千万万句话了。她再了不起,还不是要夹着尾巴滚出阜城?这辈子都不会想回来了。”
季茵茵抿唇一笑,哪怕陈水背叛了自己,竟然去告发自己,侯爷还是站在她这边,为她除掉了陈水这个麻烦。她跟侯爷相识了一年多,笑到最后的人,又怎么会是别的女人?!
一双华丽的黑靴,停在花园口不远处,风兰息淡漠地望着不远处的那对母女,阳光照亮了女子的面庞,她温婉而端庄,花容月色,锦衣美饰,说话间噙着一抹笑意,看来善良又温柔。
管家止步于他的身后,低低地禀明。“侯爷,灵yào堂关张了,连那两个侍从也走了,没有任何音讯。”
风兰息的眼波一闪,眸色更淡了:“洛府也没有任何消息?”
“韶大夫走之前,给洛家大少爷留了书信。”管家的面色透着三分尴尬,说的为难。“但洛府的下人守口如瓶,侯爷,小的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风兰息下颚一点,扬起手掌,管家鞠了躬,随即离开。
他伤她之深……依她的xìng子,爱恨分明,他本以为往后再偶遇着她,她也只会面无表情地擦身而过,可他终究没料到,韶灵会在一夜之间彻底离开阜城,消失地这么彻底!仿佛在阜城,这三个多月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仿佛在阜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她留恋,值得她不舍!
她给洛神留了书信,但只字片语都没留给他。
九月初,阳光依旧很温热,但哪怕站在太阳底下,风兰息的面色,却更白了一分。
……
第二个漫长的夜晚,又过了。
韶灵弯着腰,艰难地给他喂了一点鸡汤,他还是沉沉地睡着,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迟迟不肯苏醒。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韶灵跟往日不太一样,她不知疲惫地守望着毫无知觉的韶光,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哪怕再小的琐事,亲力亲为。
“韶光,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一起承担。”她斜着身子坐在床沿,眼底只有韶光一个人,悲怆侵袭了她的心,只是回应她的,依旧是死寂的沉默,就像是命运,残忍地掐着他们姐弟的脖子。
她无奈地双手掩面,等的久了,她几乎快发狂了,紧紧拉着韶光的手,贴在她的胸口。
“谁伤了你,我定会让那儿血流成河。”
话音未落,一人径自推开门,走了进来。
韶灵回过脸去,满目猩红,仿佛被激怒的野兽,光光是他的脚步声,就已然触怒了她。
慕容烨在那一双幽暗的眼底,见到了泛滥的冷光,那些锋芒的尖锐棱角,一刹那就刺伤了他的眼。
她的眼光穿过他,落在远方,彻底地无视他的到来。
慕容烨缓缓勾起唇角的笑弧,明目张胆地接近韶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让老马传的话,爷已经听到了。”
他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