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眉目之间尽是抵触。
她笑的全身发抖:“我若再晚一日回来,韶光还能活吗?!你让我放下疑心,暗地里却对付我弟弟!慕容烨,你铭心自问,这是头一回吗?你的手下蛮横地打昏连翘强行将韶光带走,你就没想过我有朝一日还是要回来的?”
马伯正从门外赶来,见她连番怒骂,而慕容烨却鲜少地沉默寡言,他无法容忍有人违逆七爷的权威,低喝一声:“韶灵,放肆!”
“放肆?这就算放肆了!”韶灵的眼神发冷,冷哼一声,轻蔑至极的视线划过慕容烨的俊脸,轻缓之极地问。“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你还算人吗?”
每一个字,落在安谧的空气之中,更是令人发指的绝情。
她的手里拿着无忧丹,只是为了挟制慕容烨的筹码。她本以为,慕容烨在解dú之前,至少不会轻举妄动!
无忧丹就在她的身上,但如今……她不愿给他。
“走,韶光醒来一定不想看到你。”
她默默转过身子,安然地坐回床沿,重新握住韶光微凉的手,他是娘亲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原本从娘胎里就较为虚弱,又因为遇着一个毫无人xìng的林术,他年纪小小就受了不少硬伤,她还不曾彻底调养好他的身体,如今竟再遇一劫!
韶光气若游丝,仿佛她开得yào方,对他没有任何效果。
慕容烨看了一眼,掉头就走,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全身的寒意,根本无人敢肆意靠近。
马伯见七爷走了,也扭头离开。
“七爷,要找到犯事的人,就怕要一两天的功夫。”
慕容烨转过身来看他,眼底晦明晦暗,久久沉默不语。
那串金铃依旧握在他的手心,宛若握着长满刺的荆棘,刺得他手疼,但即便这样,慕容烨却将其攥的更紧。
漫长的一夜过去,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五月端来一碗热粥,神情悲切。“小姐,先喝点粥吧。”
连翘也走上前来,低声说。“小姐,你先去睡两个时辰,这儿有我跟他们照看,绝不会有岔子的。”
韶灵却不曾转过脸看他们,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她紧紧握了一夜的韶光的手,韶光的手心虽然有了温度,但还是不停地在发手汗。
三月看她如此固执,便说服了连翘跟妹妹,三人一道去门外守着。
韶灵的面色尽是疲倦,一整天不曾休息过,她神情动容,轻声呢喃。“韶光,我以为,把你带在自己身边,你可以不再做噩梦——”但结果,却还是这样。
沉下心来,她摒弃心中的悲伤,又为韶光把了脉,他的脉搏平息,呼吸稳定。
她空有一身医术,却甚至无法让弟弟醒来。
以沾了水的丝帕一丁点一丁点地擦拭韶光干涩的唇,她神色温柔,娴静如水,墨黑的眸子深处,却迟迟无法消散yīn郁。
马伯从门外进来,看着韶灵为韶光擦脸,沉默了良久也不说话。
韶灵一脸平静地起身,往水盆中浸透帕子,抬起眉眼瞥了一眼门边的马伯,淡淡问了句。“马伯,你有话要对我说?”
马伯严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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