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东西,就请收下,别忘心里去。”老夫人将翡翠镯子放在茶几上,态度软和不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夫人是在化解今日的冲突,也是极力为宫家母女建造一个下台的台阶。但老夫人说的话,却不能履行,她心中早有不快,几十年了,她向来言出必行,这回却办不到。
韶灵的脸上失了笑意,老夫人治家有道,心中自有些处事的智慧,由她来出面,给足了母女两面子,她也不必再作纠缠。
展绫罗,季茵茵,你们就先尝尝看惊恐的味道吧,好戏,还在后头。
“阿息,你去送送韶大夫。”老夫人见韶灵不再开口,低声嘱咐。
韶灵朝着老夫人欠了个身,随即转身就走,面色冷漠如冰。
“老夫人,是我一时太心急了!”季茵茵见老夫人沉着脸,双手抓着老夫人的锦被,泪如雨下。“我是舍不得老夫人给我的东西,才会不问青红皂白——”
“好了!”老夫人喝了一声,语气急促。她望着季茵茵跟展绫罗几眼,撇开视线,拂了拂手。“我累了,有些头痛,你们先出去吧。”
季茵茵微微怔住,这一年多来,老夫人对她疼爱有加,她从未见过老夫人如此不耐的神情。展绫罗还不曾理清头绪,也唯有闷闷不乐地跟着离开。
“老夫人,今天的事,是不是有些奇怪?”巧姑低下头,为老夫人掖了掖被角,问了句。
老夫人默不作声,径自闭上眼,巧姑看她心情不好,也就不再说话。
风兰息跟在韶灵的身后,他几次喊她,她都不曾留步,他索xìng加快脚步,拦住了她。
“这是我母亲给你的,你拿着。”风兰息将翡翠镯子送到她的手边,她临走前,并未带走。他依旧一脸平静,仿佛方才无事发生。在他看来,无论何时何地,韶灵都能自保,她冷静而骄傲,处乱不惊。
“侯爷,你也怀疑是我偷的吧。”韶灵朝他一笑,神态自如,却依旧不曾接过这个翡翠手镯。
他的心,却有一些刺痛。
她明明在笑,跟每一回一样,他却又说不清,心里到底为何不再纯粹地生出厌恶。
风兰息看得出,事情不寻常,直觉似乎告诉他,韶灵这般骄傲不驯的女子,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下三滥,但……一旦相信她,就该怀疑侯府的人。
“老夫人跟我道歉,已经足够,无功不受禄,侯爷还是将镯子带回去吧。”韶灵红唇高扬,眼底不见半分黯然。
她身子玉立,宛若不屈青松,站在风兰息的面前,坚忍卓绝。
“反正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为老夫人换yào,往后我也不会再来自取其辱。”她垂下眼,说的嘲弄。
“侯府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我会调查清楚,再做定夺。”风兰息眼神沉敛,低声说。“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他素来如此,寥寥数字,却让人觉得心安理得,虽为人并不肃然,身上毫无戾气,还是有着他独特的威严。因此,他虽然看似文雅,却不显懦弱。
“希望侯爷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她丢下这一句,似乎不为所动,眸光落在他的脸上,言语依旧桀骜不驯。
为何她的眼神……像是闪烁着不太分明的恨意,仿佛……他曾经忘记过自己说的话一样。
她当真是他见过最古怪的女子。
“昨晚的戏很好看,可惜侯爷白白浪费三张票,错过了良机。”韶灵话锋一转,言辞轻快,轻声浅叹。
“看戏哪有人重要?”风兰息只觉韶灵自私的很,宫琉璃回到侯府折腾了两个时辰才睡下,身体很是难过,可她却只在乎一场戏。难道行医之人,都像她这么冷心无情?!
“我看侯爷似乎并不觉得惋惜,莫非另有收获?”韶灵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