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三教九流,不过大漠人若是捉着盗贼,别说砍一根手指头,就是整个手,都要砍断。”
“这儿发生何事?”风兰息一踏入玉漱宅,已然听到屋内的争执声,他面色稍霁,打量着屋内一群女眷。
巧姑将事情的开端跟风兰息说了,他的确记得一年前老夫人陆陆续续给了宫琉璃不少首饰,唯独那一枚翠玉戒指,是老夫人年轻时候嫁入侯府的嫁妆之一,老夫人很早之前就念叨着要留给将来的儿媳fù。
韶灵冷锐的目光,定在季茵茵的身上,嗓音之内,没有一分起伏波澜。“老夫人,我也被偷过东西,至今未曾找回,我比你们任何人,更痛恨无耻的盗贼。”
季茵茵暗自咬唇,韶灵明明是看着老夫人说的话,为何那冰冷眼神,却几乎要刺穿她的身体?!可惜即便韶灵如今察觉了,也来不及了!
风兰息默默蹙眉,那一瞬,韶灵身上的气息无声转冷,她虽不暴怒,但这副冷静模样,却更令人觉得她难以捉摸。
老夫人睇着韶灵冷若冰霜的面孔,这个女子素来倨傲不屈,她是保守的闺秀出身,并不喜欢这般生xìng自由的女子,不过韶灵这一番话,却说得她颇为为难。
“我来替老夫人说个公道话,决不能只搜查韶大夫一个。除了老夫人跟侯爷,宫小姐,今日进过老夫人屋子的所有人,都该被检查一番。”巧姑善于为人处世,她提了个公平的建议。“韶大夫,我们不过是想追回少掉的东西,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事已至此,我若不点头,岂不是人人都觉得我心虚?”韶灵无声冷笑,笑靥不改。“我不愿浪费时间,既然要搜,那就搜个明白。”
风兰息冷眼旁观,身在宗室,女主内男主外,女眷们的事,男人并不该chā手。
韶灵提着yào箱,缓步走入屏风,任由巧姑搜查,半响之后,才从屏风后走出来。巧姑朝着老夫人摇了摇头,季茵茵面色骤变,怎么会没有?!
风兰息依旧坐在椅内,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韶灵身上没有搜到戒指,为何他却没有半分惊诧?!
似乎,理应如此。
他一时找不到答案。
接下来是四位婢女,也是没查到,老夫人静候着,脸色愈发难看。
“老夫人,这儿就宫夫人了……”巧姑说的踌躇,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展绫罗。“要不就这么算了?”
“宫夫人,你不介意让巧姑查查看吧。”老夫人说的平常。
展绫罗神色虽不自然,最终并未推拒,同样走入屏风之内,被巧姑检查身上物什。
半响之后,一声清脆,打破了安谧。
一枚翠玉戒指,滚到众人眼前,巧姑皱着眉头,将戒指拾起,送到老夫人的面前,yù言又止。
“母亲,戒指怎么会在你那儿!”
季茵茵撑大双目,满目愕然,她明明部署好了一切!
“我并不清楚啊。”展绫罗一头雾水,女儿的戒指怎么会藏在她的腰带之中?
老夫人看着,眼色微变,毫不迟疑地生生打断了展绫罗的话,严厉的面色缓和许多,笑言道:“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季茵茵急着为展绫罗辩解,破涕为笑:“母亲定是在金盆旁看到了我的戒子,揣在身上没来得及跟我说明,才有了这个误会。”
季茵茵,你刚愎自用,也就是这种要不得的自负,她注定功亏一篑。方才在庭院中一个婢女走路莽撞,撞了她,婢女道了歉就急忙走了,她留意到是在季茵茵身旁见过的面孔,就多了个心眼,打开yào箱,果真发现一枚戒指。
她年幼时候就擅长捉鱼摸虾,若说眼疾手快……这个丫鬟远远不是她的对手,她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甚至,展绫罗根本不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