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两月前,是我疏忽大意,本以为是……这是上回侯爷给小的的诊金,小的不能拿,全凭侯爷处置。”
“术业有专攻,我不会苛责你。中原的大夫,都极少动刀,以yào理见长,对吗?”风兰息却并不勃然大怒,他有条不紊,神色冷静。
中原的大夫,较为保守。
冯大夫点头称是。
短短几日,灵yào堂在阜城名声大噪,全城从未有过的女大夫,治愈了侯府老夫人的怪病,这个消息传遍阜城每一条街巷。
这就是风兰息给她的回报?!
韶灵抬起眉眼,望着灵yào堂前的长队,微微叹了口气,若他不想被人知,本可以将此事压下。灵yào堂一开张之后,人满为患,她难以应付,如今就更忙碌了。
“这几个病患的yào我都开好了,三月,你给他们抓yào。五月,你给后面的病人泡杯茶,让他们稍等片刻,我去侯府一趟。”
她干脆利落地吩咐一声,五月将韶灵送出灵yào堂,兄妹两人xìng子一冷一热,手脚却是勤快,早已熟悉了整个yào堂的流程。
管家早就在侯府门口等候,领着韶灵去了玉漱宅,她查看了老夫人的伤口,换了干净纱布,老夫人依靠在床头软垫上,久久望着她。
她活了快五十年,第一回见着女大夫,前几日气急了不曾仔细看韶灵,这回她上下打量,这个女子出乎意料的年轻,眉眼样貌也生的极好。她每日都来给自己查看伤口,话虽不多,但细致沉静,并不像大漠来的蛮夷狂放野蛮。
“老夫人!”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哀怨低泣,从门口传来。韶灵抿唇一笑,当然听得出是展绫罗,人未到,声先到,她素来如此。
前几天老夫人不便见客,这是韶灵吩咐的,养了十天,总算有人熬不住了。
今日的季茵茵,一袭素雅的蓝色素面长裙,不如往日的衣着光鲜,她走到床头,朝着老夫人深深欠了个身。
老夫人一把握住季茵茵的手,双目发红,很是悲悯可怜:“琉璃,你这些天瘦了许多,是不是那些下人又偷懒不好好服侍你?”
“老夫人,整个侯府的下人对琉璃很好,毕竟她是将来的侯爷夫人,谁敢为难老夫人您的儿媳fù?”展绫罗一脸动情,言语之内却又不无骄傲,一口一个侯爷夫人,儿媳fù。
季茵茵眼底泛光,俯下身来,螓首轻轻靠在老夫人的肩头,依人小鸟般温柔可人。
展绫罗抹了抹没有眼泪的眼角,嗓音哽咽:“琉璃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好,食不下咽,每天都来问老夫人的病如何,脸色是很差。”
韶灵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唇边含笑。晚上睡不好的确是真的,听闻这一年来她们母女跟老夫人走的很近,老夫人极力支持两人婚事,生怕老夫人突然撒手人寰,婚事有所变更,季茵茵才会辗转反侧吧。
老夫人轻轻抚着季茵茵的头发,眉眼温和慈悲,轻声叹道:“好孩子。”
“我给老夫人煮了银耳燕窝粥。”季茵茵转过身去,从桌上端起一碗粥,还未走前两步,突然听到一人冷淡开口。
“老夫人不能吃这碗粥,半月之内,只能吃些清淡的。”
这对母女循着声音望过去,这才发觉忽略了一人,看清此人面容,更是一脸惊诧。
怎么又是她?!
“这是灵yào堂的大夫,是阿息请来给我看病的。”
老夫人淡淡说了句。
“既然大夫说了不能喝,当然不能冒险了。”季茵茵的脸色有些僵硬,她起早亲自熬煮,居然被一句话就挡掉了?实在是苦心白费。
韶灵在心中冷笑,向老夫人辞别。“老夫人,明日我这个时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