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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怎么说你也是楚家的女儿,有福气寻到了这么一块美玉,那也是咱们楚家的;你不仅一声不吭地让人去买地采石,怎能不知会一声就上报到了宫里去?当真是不将长辈放在眼里了?”开口的是楚六娘的二叔楚庄,他在楚家管的都是些珠宝玉石的买卖。
作为一个商户,楚家的分配与旁人不同,楚老夫人膝下七子各有各自的行当,不越矩不跨行,相生相克互相牵连;这也是楚家老祖的心思,怕的就是兄弟争利。
楚家有一条成文定在家规里的规矩,若是兄弟之间有越矩跨行的事情发生,那便会将其名下所管置的所有产业尽数充公,交于下一代的一位小辈代为掌管。
“阿母,六娘如此做法显然是坏了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楚庄的眼睛犀利地扫过楚三爷楚仁落在了楚六娘的身上:“三弟,这是你的女儿,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母亲,我觉着莺儿如此做法并无不妥。”楚仁看着堂上那大大小小的数十只眼睛垂下眼帘向着楚庄拱了拱手:“二哥,我方才细问过莺儿,那矿石并非莺儿所开,而是向府五娘子托莺儿去开的。如此说来也不过是过莺儿的手,收益也是她作大莺儿作小,只能说是帮着别人做的活计,不算是我楚家的生意。”
楚仁说完向楚六娘瞥了一眼,六娘便从怀里将一个锦囊掏出,递给了一旁皱着眉的二伯。
孙氏这会儿在一旁掐了掐手;楚六得石的消息是她给放出去的,起先她只是看不惯楚六娘这些日子莫名的好运,想着如何能散了她的财去;她怎么会知道楚家这个奇怪的规矩。差些就让她们三房变得一无所有了,这会儿她真想抽自己嘴巴子。
楚庄半信半疑地将那锦囊打开,入目的字确实是写着那开采玉石的地方,而楚仁又拿出两封信函,一封上是六娘的笔迹,写的是已经采到了玉石,询问向五娘接下来的做法;而另一封则是与锦囊中纸上一样的字迹写着许六娘三成的利钱并且劳烦她将玉石卖了。
“将那信拿来让我看看。”楚老夫人招了招手。让楚庄将信呈到了她手上。只见楚老夫人将信拿的稍远一些眯眼瞅了一会又若有深意地看了看三子楚仁。只抬眼一撇而后扫过众人的神情将信函递回给一旁立在那儿满面狐疑的二子楚庄,向着六娘开口淡淡问道:“此事怎不早说出来?”
“向五既是将事托付给孙女孙女便没有宣扬的道理,二叔也是做玉石珠宝生意的。孙女只是觉着不该说。”楚六娘垂首立在那儿并不抬眼,只是静静地答话便狠狠地在楚庄脸上打了个巴掌。
“六娘,你这话说的可就不该了。咱们都是自家人,这既然是你的友人托你的事。你说出来你二叔与我也只会帮你,哪有防着的道理。这好生将咱们当做了外人。也不知分个亲疏;前几日便让你莫要与那向五太紧切,如今看来这位五娘子确实不是个安分的,小小年岁便做这些事,阿家。媳当真觉着那向五娘子莫不是从哪儿听了六娘的事情便顺藤摸瓜攀上咱们楚家的。”戚氏提着尖细的嗓音说得有些阴阳怪气。
“祖母,关于我贵人的事情似乎从未有人外传过;便是家中也不过只几位叔伯婶母知晓,二伯母如此说来。是不是我还当离开楚家往个僻静乡野去的才好?”楚六娘面无笑意地抬起头看着戚氏,看得戚氏有些尴尬。讪笑两声。
“六娘你这孩子心思有些重了,你二伯母我怎么会不想你留下来。三弟膝下就你一个孩子,你若走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戚氏酸溜溜地道了一句看了眼孙氏,心下骂了句蠢货。
“那既然是那向五娘给的主意就将这玉石交给向府处理不就好了。”孙氏低声说了一句,堂上一时静了下来将她吓了一跳。
戚氏的面上浮起嘲讽的笑意,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