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恶意的也罢,她都数不清自己撒过多少谎了,但这是最严重的一个。
江阳县主掠起沈荣华额前碎发,“谢谢你,我会把这个母亲做好。”
沈荣华感激点头,说:“谁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认准的事不达目的不罢休,就为这件事,他不惜煞费苦心、挥金如土,又何苦呢?她送了端宁公主桃红色的南珠二百颗,价值万余两银子,也给顾皇后和吴太后各送了二百颗,又送了皇上一串价值连城的天珠。端宁公主说她不会为唐璥做媒,但顾皇后和吴太后还有皇上会轮流找我,直到我答应为止。但南平王世子不求他们指婚,只让他们说服我,这是对我的尊重。婚姻本是喜庆之事,若闹到人尽皆知,就成了笑柄,还会被人非议。我也不想把那根弦绷得太紧,若真断了,结局就不可收拾了。”
江阳县主重重点头,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追求你,就等于在你们之间拉起一根弦。弦绷得太紧,肯定会断,一旦断了,就会弹伤两个人。与其让人责难非议,不如见好就收,把握得恰到好处,就会让更多人羡慕你。一个男人肯为你费尽心思,不惜钱财,以后也会对你不错,你选择珍惜无可厚非。”
看到江阳县主信了她的话,沈荣华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她必须撒这个谎。
沈恺想了想,和江阳县主商量道:“要不给谨亲王府报个信,请岳母帮荣华cāo持备嫁。她老人家极力促成这门亲事,现在成了,也让她高兴高兴。”
江阳县主皱眉摇头,“报信可以,cāo持备嫁就不用了。后天你起程赴任,我留下来准备,等荣华嫁了,我再去找你,这样一来,你我都放心。”
谨亲王妃给沈荣华做媒被拒,丢尽了面子,又被谨亲王痛骂了一顿。谨亲王让人把齐乡侯韩昌叫来,问清了因由。原来是韩昌利用南平王府的海路走私朝廷禁止买卖的私货,被南平王府抓住了把柄。齐乡侯夫人得知南平王世子想求娶沈荣华做侧妃,想着谨亲王妃要成为沈荣华的继外祖母了,就求谨亲王妃保媒。
这门亲事做成,南平王府自会通融,齐乡侯府也就没事了。谨亲王一听是因为这事,就下令把韩昌连打带骂处置了一顿,又把谨亲王妃婆媳二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谨亲王妃窝火又生气,当天就病了,一直埋怨江阳县主绵软可欺。这时候沈荣华愿意了,又请她帮忙备嫁,不正戳中她的痛处吗?无异于往刀刃上撞。
沈荣华握住江阳县主的手,说:“不用了,你去陪父亲上任吧!若等办完我的事,你一个人再去西南省,我们都不放心。南平王世子和我舅舅相熟,我想请他过来替我安排,事情也好办。我还没问南平王世子想从哪里举行仪式,若在南平王府,离西南省很近,我就过去找你们,婚礼就要由你们来cāo持。”
沈恺点点头,“南平王世子侧妃有品级,你要求在王府办喜事,这也是规矩。”
“好,我会跟他说。”沈荣华冲江阳县主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去上任,事情定下来,我会给你们写信。我要求在南平王府办喜事,你们先去西南省,也做好准备。母亲若为备嫁留下来,会耽误那边事,到了西南省也会手忙脚乱。”
江阳县主想了想,说:“好吧!我就同你父亲去赴任,事情定下来,你就给我写信。今年把事情定好,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也要明年成亲了。还有,以后有事就请三太太或五太太出面,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少和南平王世子见面为好。”
“知道了。”
沈恺长吁短叹,见沈荣华和江阳县主向他投去疑问的目光,才说:“家已经分了,我的产业都由老太太把持,她不会答应拿出来给荣华准备嫁妆。我手里就有五千两银子,还有成亲收得礼物和礼金,要不就分出一半给她做嫁妆吧!”
听说沈恺为她嫁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