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秀才都没考中,在林家诸多子侄中也是另类了。林闯之所以要把他过继给林阁老夫fù,就是想让他拣便宜,照顾他。之前,林越听说要在奉贤堂开祭之日宣读祭文,他找了好多人代笔,东拼西凑写了一篇。就他这点能为,不去捧灵拈香也好,免得出丑,影响林氏一族的名声。
当然,这些话林梦婷不会跟人说明,她和林闯明白就行了。
林越嗫嚅许久,才说:“大伯,让沈家的臭丫头占了先机,朝廷的赏赐和追封还会给林氏一族吗?我、我不想要赏赐的财物,只是有些担心。”
朝廷给林阁老正名的诏书颁发之后,林闯就给朝廷上了奏折,言明林氏一族已给林阁老过继了嗣子,并请皇上恩准由嗣子在开祭奉贤臣当日为林阁老捧灵拈香。林闯通过朝廷内部人士多方打听,说此事已商议确定,内阁都批了。
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仁和帝却确认了沈荣华为林阁老嫡系血脉,并由沈荣华为林阁老捧灵拈香,这等于扇了林氏一族一个响亮的耳光。按宗族规矩,朝廷的赏赐和追封该归林氏一族所有,但谁又敢保证这其中没有变数呢?
林梦婷沉思片刻,说:“八叔的担心不无道理,这天下间的规矩是天下人定的,就有可能被掌管天下的帝王破坏,也会因帝王一句话而废除。皇上若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臣子有诸多不满,也会多方面衡量得失,而不敢一争长短。”
林闯冷哼一声,问:“婷儿,依你之见,此事该怎么做才能万无一失?”
“祖父主意已定,又何必非问孙女呢?”林梦婷微微一笑,面露羞涩。
林夫人咬牙发狠,“依我之见,把那小贱人宰了,才能万无一失。”
“越儿,准备笔墨,我要给成王殿下和贤妃娘娘写封信。当年,我们曾在口头上定下攻守同盟,这此年彼此都遵守得很好。沈二姑娘毕竟是沈家人,怎么摆平这件事,由贤妃娘娘决定最好,谅她也不敢对我所求之事置之不理。”
“祖父高见,这事拜托贤妃娘娘最好。”林梦婷亲自给林闯洗笔磨墨,等林闯写完信,她才说:“祖父,孙女认为沈荣华是冲动冒进之人,不如……”
丫头匆匆进来,打断了林梦婷的话,“回老太爷,万总管派人来说话。”
林闯冷哼说:“越儿,你出去看看。”
“老太爷,来人说事关重大,让你亲自去听。”
“这阉货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林闯万分不满,但还是亲自去听了。
听完万永琎让人带来的话,林闯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今天上午,仁和帝的口谕传到了津州府衙,下午,他才接到消息。他一直琢磨为什么仁和帝要让沈荣华为林阁老捧灵拈香,难道是林氏一族哪里做得不好?此时,他才明白原来是林肯假冒林越恣意取乐、调戏良家fù女,遭人非议指责了。
回来后,林闯把万永琎托人带来的话跟林夫人等人说了,气得林夫人破口大骂,林越也跳着脚要找林肯算帐,只有林梦婷在敛眉沉思。
“祖父,孙女有一事不明。”
“你说。”
“林肯昨天上午调戏良家fù女,皇上的口谕今天上午就传到了津州府衙,也太快了。孙女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就算有人快马加鞭往京城报信,也不会这么快。”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林闯沉思片刻,又说:“第一种就是万永琎假传口谕,按理说不会,第二种就是……”
“是第二种。”林梦婷给林闯使了眼色,示意他不要说明,只他们二人知道即可,“祖父,再给贤妃娘娘写封信,把情况写明,让贤妃娘娘去猜。”
林闯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提笔写信,又让人快马将信送走,才说:“万永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