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她?我瞧着能让她活命就是不错的了,还想留在姜家,呸!”
几个姨娘一合计,婆家全家都不待见侯氏,姜炎洲更不喜欢这个媳fù,这侯氏的正室之位估计是保不住了,就算是不休了她,她在姜家也是永无翻身之日。于是这样一来,几个姨娘心里就更轻视候婉云,虽说表面上的礼数做的周周到到,可那眼神,那神情,却是透出真真的不屑和厌恶。
就连小妾都能候婉云脸色看,她这个姜家大nǎinǎi,当的无比的憋屈。
不过幸好,她娘家兄弟要回来了!
侯瑞峰一回京城,便进宫面圣,而后只在宫里参加了一次宫宴,便急急的出了宫回了候府,将其他的宴席一概推掉。
侯瑞峰回侯府安顿下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自修书一封给正在四处游山玩水的父亲,犹豫了几番,他终究还是没在信上写出自己调查母亲陵墓泥土异样之事,省的父亲知道了担心,一把年纪了还要连夜赶路回京。而后派亲信快马加鞭的送去给安国公。
随后便在书房坐下,准备翻阅女探子记录妹妹候婉云日常生活的册子。刚出行未到南疆之时,侯瑞峰还有空每日翻阅探子送来的报告,那时候侯瑞峰从报告上看到的东西,颠覆了一部分他对候婉云的认知。
可是一入南疆境内,他为国事忙碌cāo劳,将家事放在了一旁。回来的路上也在忙着处理遗留的问题。如今刚得空,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的那位庶妹究竟还做了点什么“好事”。还没等侯瑞峰将椅子坐热呢,便迎来了一位稀客。
准确的说,是那位稀客在侯瑞峰还未回府的时候,就早早在候家等候着他了。
侯瑞峰急急的去了客厅,见着客厅里坐着个神采俊逸的少年公子。
“大舅哥。”姜炎洲起身,对侯瑞峰拱手。
“妹夫?”侯瑞峰诧异的看着姜炎洲。自己与这妹夫一文一武,素日并无太多往来,他这么早早的在侯府等候着自己,到底是所为何事?
两人寒暄了几句,姜炎洲道明来意:他是来跟候家私下商议休妻之事。
原本姜炎洲要休妻,那是他的媳fù,是姜家的家务,不容旁人置喙。可候家毕竟是大门大户,这门亲事又是天家指婚,姜炎洲就算有了休妻的意思,他也不能随意写休书。况且候婉云母家势大,也不得不顾忌候家的脸面。
侯瑞峰听了姜炎洲的话,差点傻了眼:自己刚回来,连口热乎汤都没喝呢,自己妹夫就直接来了这么劲bào的消息。
而且看着姜炎洲那架势,不像是来商量休妻的,倒像是来客气的支会他一声。姜炎洲从未跟姜家人透漏过休妻的意思,就连跟继母也没提过。他直接来把这问题甩给了候家,侯瑞峰知道姜炎洲不是闹着玩的。
侯瑞峰突然就后悔了,他应该让姜炎洲再等一会,等他翻看完了候婉云的所作所为再来,也省的心里没个底。
姜炎洲看着侯瑞峰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这话提的突然。他叹了口气,将候婉云在姜家的所作所为一一道来。姜炎洲是个磊落的公子哥,并未添油加醋,只是实话实说,甚至连自己继母顾晚晴是怎么惩罚候婉云,怎么yīn差阳错的将送给她的绝子汤又送回给了候婉云喝(顾晚晴和翠莲对此的解释是:觉得那汤是大补之物,自己身强体壮不需要喝,而她急着抱孙子,就加了滋补的yào材熬成粥,送给儿媳fù喝了),都讲了出来,完全不偏不倚的实话实说。姜炎洲就这般讲述出来,听的侯瑞峰心里头一阵心惊胆战:这些丧心病狂的事,真的是他那温婉娴静的庶妹做的?
“这、妹夫,你先等等……”侯瑞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让姜炎洲等着,而后自己忙去了旁边的偏厅,在里头将探子的报告一目十行的过了一遍,越看越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