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后,太后还派了芳姑姑来特别嘱咐自己孝顺婆婆,如今更是不敢出半点差错忤逆了婆婆,生怕传扬出去,毁了她好容易经营出来孝顺贤德的美名,惹怒了太后。
若非翠莲在场,候婉云真想扇自己几个嘴巴子:为何自己要以孝顺出名,若是以才华出名,就不必这般忍辱负重!这“娴德孝女”的名头,如今就如同枷锁一般捆着自己!全天下都知道她候婉云是出了名了孝女,她先前踹婆婆那一脚早就传扬的满朝皆知,已经有人在议论质疑她的孝名了,若是再传出她婆媳不和之说,那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候婉云是不在乎这虚名的,可是这虚名能给她带来切实的好处,让昭和公主喜欢她,太后庇护她,所以她需要这虚名。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候婉云好容易做了几道小菜,煮了碗粥,与翠莲一道端进屋里。顾晚晴瞧着那几样精致的小菜,笑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儿:这些菜可都是自己母亲生前喜欢吃的,当年候婉云为了讨好嫡母,可是下足了功夫,如今这功夫又用在了婆婆身上,真是难为她了呢。
食材都是自己小厨房的,又有翠莲监视,候婉云根本就没有动手脚的机会,所以这菜肴都是干净的。顾晚晴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拨弄了几下,随便夹起一块尝了尝,笑眯眯道:“真是可口呢,云儿的手艺太对我胃口了,平日厨房里做的菜肴,我看了就没胃口。可是云儿做的菜,我一瞧就来了食yù。”
候婉云心里嘀咕:你分明就只吃了一口,哪里有来了食yù的样子。可是她不敢顶嘴,温柔笑着道:“母亲喜欢就好。云儿还怕自己手艺笨拙呢。”
顾晚晴放下筷子,这恶dú做的东西,她吃一口都嫌恶心呢。顾晚晴笑着看着候婉云,似是征求意见,道:“云儿既然这般有心,况且我最近胃口不佳,可否能请云儿每日来为我料理膳食?”说罢,又叹了口气,有些讪讪道:“唉,瞧我说的,咱们家云儿可是千金大小姐,怎么好叫你做这些粗活。”
婆婆胃口不好,媳fù若是摆架子不肯伺候婆婆饮食,那传出去可是大大的不孝。在普通人家,媳fù给婆婆下厨煮饭可是天经地义的,在高门富户,虽说有专门的下人料理饮食,无需媳fù亲自下厨,可是若是婆婆说一句想吃媳fù煮的饭,那媳fù还真是不得不煮。所以这差事,候婉云是推不掉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十分情愿,道:“能给母亲分忧,是媳fù的荣幸。”
顾晚晴摆摆手,道:“你身份金贵,这怎么成,不行不行!”
候婉云道:“母亲若是再推脱,就是嫌弃媳fù了?”
翠莲也跟着帮腔,道:“是啊,太太,您瞧着大nǎinǎi是真心实意的想给您下厨,您就答应了吧。您瞧着大nǎinǎi急着,都快哭出来了。”
于是在候婉云和翠莲两人齐力恳求下,顾晚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候婉云每次侍奉膳食的事。而后顾晚晴要去左相夫人家赴宴,就打发候婉云回去了,候婉云黑着一张脸回了房,越想越生气,这明明就是那恶婆婆想刁难自己,故意使唤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自己哭喊着求着给她下厨了!
相府,左相孙夫人一身珠光宝气,出门迎着顾晚晴进屋。孙夫人的宝贝女儿前些年嫁入姜家,生了姜家三儿子姜炎礼。如今顾晚晴嫁进了姜家,成了姜炎礼的继母,孙夫人就是为了这个亲外孙,也得对顾晚晴客客气气的,省的这继母回去了为难自己的宝贝外孙。因此这些年,孙夫人与顾晚晴之间走动甚为频繁。
如今孙夫人摆了家宴,邀请京城里的有头有脸的贵fù人和未出阁的小姐来,一方面是联络感情,一方面是个变相的相亲会,说不定哪家的主母看中了哪家的小姐,回头就找人说亲去。如今姜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到了该说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