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把这事让昭和公主知晓,本意是希望昭和公主替她出头。可谁知道昭和公主直接跑来见了太后,昭和公主护着自己伴读,可是在太后眼里看来,候婉云就太不懂事了。不就是罚跪半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太后惩罚起宫中的妃嫔,比这严厉的多,罚跪简直不能算是惩罚,可候婉云竟然这般的矫情,不过跪了半日,就跑去公主那里告状,还闹的沸沸扬扬。
皇上和太后存的同样的心思,叹气道:“候家那丫头素日里不是孝顺懂事的很么,怎么刚出嫁就闹出这般的事,也不怕丢了夫家的体面。”
太后点点头附和道:“是啊,候家丫头那孩子也太胡闹了,哀家原先瞧着她也是个好的,谁知道竟这样不懂事。也多亏那平亲王妃是个宽厚的,不和她计较。只是不知道王妃伤的如何?”
皇上摇摇头,道:“恐伤的不轻,今个儿早朝,姜太傅都告了事未来上朝,就是为了那位王妃病着的事。”
太后一听,心里更不高兴了。候婉云踢伤了婆婆,后院内宅的事竟然牵连的前朝的大臣都不上朝了!平亲王姜太傅这般的重臣,就是皇家都忌惮三分,这候婉云的婚事,是太后撮合的,如今刚嫁进去就闹得人家家无宁日,还伤了姜太傅的宝贝夫人,太后心里也颇为忐忑,生怕平亲王将自己记恨上了。
太后虽然宠爱候婉云,可怎么说候婉云也仅仅是个外臣之女,太后就算爱她孝顺贤惠,可比起百年望族的姜家,还有姜家那位拔尖尖的人物姜太傅,候婉云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于是太后心里一盘算,道:“平亲王妃既然病了,依哀家之见,不如叫人送去些珍贵yào材、奇珍异宝,以示关怀。候家那丫头那,哀家会叫人提点她,叫她今后谨言慎行,莫再闹出笑话。”
皇上点头道:“朕也是这个意思。”
太后皱了皱眉头道:“皇上,你前些年御笔亲书赐给了侯家丫头那块牌匾,哀家唯恐她恃宠而骄,恃着有皇家的庇佑,冲撞了姜家的王妃。哀家瞧着姜太傅颇为珍视他那夫人,不如趁此机会,给平亲王妃封个浩命,一则为安抚姜家,二则也好让平亲王妃这婆婆能镇得住她那儿媳fù。”
皇上道:“太后思虑周到,朕立刻叫人去办。”
姜家这边,姜恒以顾晚晴身体不适为由,免了孩子们的请安。如今夫妻二人正在碧水阁闲话家常,倒也惬意。顾晚晴完全不知道,自己夫君只是一日未上早朝,就引发的朝堂动dàng。
二房屋里,钱氏靠着软垫,坐在红木椅子上磕着瓜子,昨个大房的新媳fù嫁进来的头一天,就闹的鸡飞狗跳,钱氏乐呵呵的瞧着大太太跟新媳fù死磕,看看大太太怎么摆她婆婆的威风。大房这次的下马威,还真是给的够有分量。
若是新媳fù是个软糯的,估计往后就要被大房吃的死死的,翻不了身;若是个硬气的,今个婆媳间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自己也刚好能拉拢这新媳fù。
外头跑进来个小丫头,对钱氏福身,道:“二太太,奴婢瞧见大公子方才出了门,上衙门里去了。”
钱氏吐了口瓜子皮,拍拍手,起身道:“走,把我那套翡翠首饰带着,咱们去大nǎinǎi屋里瞧瞧。”新媳fù是软是硬,她走这一趟可就知道了。
钱氏走进候婉云屋里的时候,瞧见候婉云坐在床边,眼眶红红的,眼睛肿的似桃子一般。两个丫鬟搀扶着候婉云的胳膊,候婉云艰难的朝前走了几步,对钱氏福身行礼道:“侄媳给二婶请安。”
钱氏一瞧候婉云这样子,连忙走过去搀起她,亲亲热热拉着候婉云的手道:“侄媳fù儿,谁欺负你啦,瞧着哭的,我瞅着都心疼。”
候婉云咬着嘴唇,心里揣摩着钱氏的来意。姜家大房与二房素有不合,当年为了管家的事闹的甚为不愉快,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