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装作不知道有这个人,一句都没提。
姜太傅是个儒雅温润的人,又对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新婚妻子颇为照顾,又是亲自夹菜,又是亲自盛汤,倒是闹的顾晚晴很是害羞,翠莲在旁立着捂着嘴偷笑,暗想小姐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般体贴的夫婿。
用过午膳,姜太傅送顾晚晴回屋,两人说了一会话,姜太傅就回碧水阁处理公务。
顾晚晴有些困顿,眯了一会,刚醒就看见碧罗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道:“太太,不好了!老爷在书房发了好大的脾气,太太快去看看!”
顾晚晴忙起身梳妆,问道:“中午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就?”
碧罗言辞闪烁,道:“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老爷叫了大公子去书房,没一会就听见里头有砸东西的声音,奴婢就赶紧来叫太太了。”
顾晚晴跟着碧罗赶去书房,还没进门就听见姜太傅的声音:“你这逆子!不成器的东西!你是要气死我么!”
一进门,瞧见大公子姜炎洲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身旁散落着茶杯的碎瓷片。姜太傅一脸怒容的站在书桌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姜炎洲。
“老爷。”顾晚晴叫了姜太傅一声。姜太傅一见顾晚晴来了,脸上怒容缓和了一些。
顾晚晴瞧了眼姜炎洲,姜炎洲垂着头道:“给母亲请安。”
顾晚晴走到姜炎洲身旁,瞧见他脸上还有一个红巴掌印,想必是姜太傅打的。忙叫碧罗来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省的伤了人。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又打又跪的?”顾晚晴捧着杯茶走到姜太傅身边,柔声劝解。
“哼,这逆子!我一看见他就来气!”姜太傅气的直哼哼。
顾晚晴忙对姜炎洲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给你父亲磕头认错!”
姜炎洲看了顾晚晴一眼,知道这位继母是在为自己解围,忙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道:“都是孩儿的错,惹的父亲生气了。”
“还跪着做什么,没听见你父亲说看见你就来气,还不赶紧出去,回房面壁思过。”顾晚晴又道。
姜炎洲又磕了个头,感激的看了顾晚晴一眼,赶忙起来跑出书房,乖乖的回房面壁思过。
书房里就剩下夫妻二人,顾晚晴道:“炎洲是犯了什么错,惹的老爷发这么大的火?”
姜太傅看着顾晚晴半饷,忽然似泄了气似的,叹息道:“晚晴,你嫁给我,就是姜家的人了。咱们夫妻之间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炎洲这孩子,别的都是好的,只是有一点……”
而后姜太傅非常无奈的把姜炎洲断袖的事告诉了顾晚晴,又道:“几个月前叫我抓着了一回,狠狠的训斥了他。本以为他与那周家的珏哥儿不再往来了,可谁知道今个又要去什么夜游赏菊花,真是气死我了!”
顾晚晴道:“老爷不是说,给炎洲房里安排了好几个貌美的丫鬟么?怎么就没见的成效?”
姜太傅道:“丫鬟送去是送去的,可是炎洲那孩子……”
看来这丫鬟一个也没能爬上姜炎洲的床。
顾晚晴心里快速的思量了一番,笑道:“我瞧着,其实这事倒不难办。我有个法子,不知老爷答应不答应。”
姜太傅一听说顾晚晴有办法治自己儿子断袖的毛病,眼睛一亮,道:“是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顾晚晴也不卖关子,道:“我看炎洲那孩子心气高,眼界也高,寻常的丫鬟他是不放在眼里的。才子要佳人来配,我看哪,得给炎洲寻几个佳人来,方才能入的了他的眼。炎洲如今还未成亲,就委屈几个姑娘先当丫鬟,等成了亲再抬房做姨娘,也不算怠慢了候家那位小姐。”
姜太傅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主意,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