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费力。”
还真让她说准了,就在当天晚上,北溪村出了桩诡异的事。
事情就出在夏家的老宅。
安氏听说茶园的工人少了大半,幸灾乐祸地躲在屋里说了半天风凉话,哄睡了孩子,又和夏建喜寻了半宿的乐子,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谁知第二天早上一醒过来,觉得哪里不对劲,刚坐起身,身边的夏家喜就像见了鬼似的,指着她的脑袋大叫起来。
安氏往头上一摸,顿时三魂没了七魄,惊声尖叫起来:“头发!我的头发!”
她在这边叫嚷,对门夏建安家也传来王氏杀猪似的嚎叫。
一夜之间,两个人的头发诡异地掉个精光!而且掉下的头发也不翼而飞,一根都没剩下!
王氏和安氏捂着光溜溜的脑壳,羞得钻进被窝里不敢出来。
夏建安和夏建喜也懵了,光着脚跳下床,瞧见门窗分明关的严严实实。
“鬼剃头!”两个人吓得跑出屋子,在院子里撞作一团。
这天早上,夏家宅院也迎来一群不速之客。
刚吃罢早饭,丫头就过来传信,说是门口来了十几位姑娘,指名要找夏小姐。
夏青云和娘都以为是吴辰找来人了,赶紧让丫头把人请进来。
不一会儿,一群十五六岁的姑娘跟在丫头身后鱼贯而入。
走在前头的女子个头高挑,体格纤细,一身香云纱的百褶裙子,裙边系着翡翠绿的丝绦,丝绦上还挂着一个团凤玉佩。一双凤眼秋瞳剪水,眉毛弯弯如新月,悬胆鼻下红唇含笑,走到堂上盈盈施礼道:“芷秋给夏夫人、夏小姐请安!”
夏青云往她身后看去,并未见到吴辰的身影。十几个身穿细布衣褂,手里挽着包袱,拎着斗笠的姑娘整整齐齐站成两排,跟着她一起行礼。
“你们是?”夏青云轻轻蹙眉,不知她们是什么来历。
“您是夏青云夏小姐吧?”芷秋笑着回道:“我们公子听说青云茶园里需要人手,特地派我带一众姐妹来给夏小姐帮忙。这些都是伶俐的,请夏小姐派人指点一下采茶的要领。另外还请收拾出几间客房,有简单的铺盖便可,一日三餐无须特意准备,随府上的下人一起吃就行。”
夏青云和娘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敢问姑娘,你家公子是哪一位?青云不知是何来由,不敢劳动各位大驾。”
芷秋莞尔一笑道:“公子早知姑娘会这么问,他吩咐过,只让我们老老实实在这里干活,别的一概不要理会。如果小姐问起,就说日后自然晓得。”
她见夏青云和娘满脸疑惑,又笑道:“夫人,小姐,您们尽可放一百个心,我家公子绝无恶意。他最喜欢喝夏小姐制的白毫银针,说万一耽误了采茶的时机,喝不到如此绝妙的佳饮,实为憾事,所以才派我们来帮忙的。没有公子的许可,我们是万万不能说出来历,做下人的唯主子命是从,还请夫人小姐不要再难为我了。”
娘笑道:“你家公子如何知道茶园缺少人手呢?”
芷秋答道:“我们公子耳目通天,神机妙算,自然有办法得知,只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乱说。”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夏青云虽然心里蹊跷,但是见芷秋举止不俗,绝非普通人家女儿,又带着人上赶着来茶园帮忙,只好先吩咐下去,,带众人去后罩房安顿下来。
这边芷秋带人刚走,丫头又来报,说吴辰带着几个姑娘也过来了。
夏青云忙让人请进来。
吴辰带着几个女孩子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这些女孩穿着粗布衣裳,肤色微黑,一看就是经常下地干活的农家女子。
“大嫂,青云,这是我大嫂、二嫂和三嫂家的几个侄女、甥女,听我说了咱家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