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过人,立即意识到是妹妹来了,多半是不想被他的同窗知道她的道士身份,故意悄悄地引他前去。
他忙对冯伯玉和王以坤告罪,说忽然想起要去附近探望一个亲戚,不能跟他们同行了。
等王冯二人走了,瞿子誉到得马车前,掀开车帘,这才发现不只妹妹,连清虚子和阿寒都在。
他忙给清虚子行礼,又跟阿寒打招呼。
“哥哥,你那位同窗被放了?”沁瑶将哥哥拽到身旁坐下,马车甚是宽敞,能容纳六七人有余。
瞿子誉有些疲惫地点点头,将事情经过跟沁瑶三人说了。
“那fù人为何要编造如此拙劣的谎言?”沁瑶和清虚子阿寒面面相觑,若存心要栽赃诬陷旁人,怎么都得经过一番细致的筹谋和准备,各方面都要经得起推敲才是。
“是不是她自己就是凶手?”沁瑶又问。
瞿子誉蹙着眉头道:“目前还未证实,不过多半跟她脱不了关系,方才御史中丞已下令,要将她移送至大理寺狱,详加审讯。”
说完,他面露疑惑地问沁瑶:“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清虚子刚要答言,沁瑶暗暗对他使了个眼色道:“我们受人所托,去附近一所宅子除祟,恰好路过此处。”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哥哥知道自己在查窈娘的死因,更不想让他知道她还拜托了澜王世子帮忙。
怕哥哥还要追问,她又急急开口道:“哥哥,你一日一夜不曾回府了,父亲母亲想必都等着急了,咱们府上离此不远,我们这便送你回府吧。”
瞿子誉定定地看着沁瑶,还要细问,顾忌着清虚子和阿寒在一旁,只得作罢。
蔺效将手中事项跟手下一一jiāo割完毕,刚要出宫去跟沁瑶汇合,不料皇上身边的路公公过来传话,说大明宫来了好多远道而来的客人,皇上急请世子前去认亲呢。
远道而来的客人?蔺效一点兴趣也没有,沁瑶还在大理寺外等他,他现在只想赶快出宫。
可皇上召见又不能不去,他犹疑了片刻,唤了手下一个副将近前,附耳对他jiāo代几句。
到大明宫时,殿内果然已有许多人了,太子等几位皇室子弟在殿内作陪,满殿欢声笑语好不热闹,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连卢国公夫fù和蒋家三兄弟也来了。
他匆匆跟大病初愈的蒋三郎对个眼色,不及细看殿内的那些生面孔,便上前给皇上行礼。
皇上笑得暖意融融,对蔺效招手道:“惟瑾啊,多少年过去了,你来看看,可还认得出这些人都是谁不?”
蔺效这才回身细看殿内的人,就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约莫二十余人,个个都生得气度不凡,俱都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他目光疑惑地落在眼前一位两鬓已染风霜的华丽fù人脸上,怔愣片刻,惊喜道:“七姑姑!”几步上前将她抱住。
那fù人眼圈一红,抚着蔺效的脸庞,哽咽道:“长高了!长大了!又出落得这么俊,姑姑都快认不出了!”
蔺效如鲠在喉,默然许久,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侄儿很是挂念你们。”
fù人拿帕子拭了拭泪,领着蔺效往她身后看去,笑道:“这是你七姑父,老了许多,可还认得出?这是兰儿,跟你差不多高了,这是荻儿,出长安时才五岁,如今也长成小大人了。”
蔺效一一上前行礼:“姑父,兰表哥,荻表弟。”
姑父夏弘胜老了许多,脸上虽挂着笑容,神情却难掩沧桑沉郁,说话时肩头仿佛不胜负荷,微微向前倾垮,就连曾经异常挺拔的脊背也有了几分佝偻的迹象。
夏兰跟父亲夏弘胜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一般的相貌堂堂,稳重斯文。
弟弟夏荻则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