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这么好说话,一看便知不太真诚。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夏初七淡淡哼了一声,脑子里想着金山银山,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便闪出一丝烁烁的华光来。
“我要的补偿可就多了,大爷,您能够满足几个?”
赵樽轻唔了一声,盯住她贪婪的眼睛,似是了然了。
“觉得如此吃亏,可是想做爷的侍妾?”
“啊!”夏初七惊呆了。
丫要不要这么自恋?
一口唾沫来不及咽下,夏初七被他的话给呛得干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喘着大气儿拍了拍胸口,她拱手作了一个揖。
“晋王殿下,您老人家就不要吓唬我了。楚七我自知容颜不堪,哪里上得了您老的贵榻,做得了您老的侍妾。这种事儿,往后千万不要再提,说出来都伤咱俩感情,是吧?”
她拒绝得这么快,这么彻底,明显让赵樽愣了下。
“你,不乐意?”
“废话不是?当然不乐意了。”夏初七心里悬了起来。丫该不会真要让他做侍妾什么的吧?虽然他长得够帅,可谁知道他京师那王府里头还有多少女人,他心里惦记的又是哪个女人?像这样浑浊不清,看不分明的男人,她可不敢随便就托付了终身。
见她不像说假,赵樽点头,似是终于长松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
他如释重负的表情,再一次伤害了夏初七粉嫩的小心肝儿。
她这人心眼子小,虽然她不乐意跟他,可却见不得人家不乐意要她。很明显,这位祖宗爷也良心发现的知道自家对她做出了一些“有伤风化”的事情,害怕她找他要负责,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的眼见为实,定是怕她纠缠于他,才故意这么说出来试探的。
王八蛋!
重重一哼,她心下突然生起一念。
“喂,爷。”
“爷便是爷,不是喂。”他冷声纠正。
摆了摆手,夏初七压着嗓子,慢吞吞凑近了他几分,“别装了,这儿又没有外人,就咱俩。我有一个提议,你看我两个如今这是臭味相投,不如歃血为盟结个义……拜个把子做兄弟什么的,可好?”
“……”
普天之下能够自称臭味相设的人,除了她,大概只剩下不懂成语的陈大牛了。
赵樽冷眼一扫,似是懒得再搭理她,撩了下袍角,伸长了双腿。
“过来,给爷松松肩膀,按按头。”
“凭什么呀?”夏初七一横,冷眼盯他,有心要造反。
“那面镜子,却是一个好物件……”
赵樽说得慢条斯理,却噎得夏初七喉咙都堵了。
“行行行,大爷。”
如今在这世道上,对于夏初七来说,她的牵绊就只有两件。一面镜子,一个傻子。可偏偏赵贱人还就能拿捏住了她的短儿,总能适时的抛出来这软胁,逼她做事儿。
缓缓靠过去,在他瞧不见的角度,夏初七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揉了一会儿,又慢慢的移到他的头部,替他做脑部的穴位推拿。一张闲不住的嘴巴,用一种含怨带怒的软软声音,带着她呼吸间喷洒出来的暖暖热气,悠悠的拂在赵樽的面颊上。
“喂,咱俩聊聊吧。”
舒服的“嗯”了一声儿,赵樽并未拒绝。
下一瞬,未等她开口,他索xìng将脑袋一偏,靠在了她的大腿上,更加方便她替自个儿推拿,那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让夏初七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你说咱俩都认识这么久了,对吧?在你心里呢,可能我只是你的小奴仆,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既然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