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舌燥,觉得自个儿纯洁的思想开始往无节cāo的方向发展。
咳!
她咳了一下。
他眼睛都不瞄她了。
叹口气,她又重重咳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嘴。心里头十分了然,一个人没事儿干咳,比起她聒噪的时候来,会更加要人命。
终于,在她第五次干咳的时候,他说话了。
“说吧,十两不少。”
丫果然懂得起。夏初七哈哈大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
他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叉着腰,掂着脚,晃着脑袋,她一脸的贱笑,“我要大便。”
赵樽半眼都没有多瞧她,“还要爷帮你?”
摊开手,她笑得更贱了,“没草纸,替你巾帕一用?”
好在赵贱人是一个极爱讲究的货,身上随时都放着月毓给他准备好的巾帕,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香气幽幽的,十分好闻。虽然他不太情愿,可终是受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还是递了过去。夏初七舒舒服服地寻了一个避风的所在解决了个人问题,才一路小跑着跟上了他。
可能赚银,她那嘴巴,根本就停不下来。
“东方青玄那个人面兽心的乌龟王八蛋,等我再见到他,必定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剁了他的心抠了他的胃做成面饼给你家的大鸟吃……”
她不得不承认,赵樽的防噪音能力还是很强的。接下来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没有再掏银子来换她闭嘴。难道说,之前那十两,是因为她提到那个太子妃的话触到了他?
难解!
她一路骂着东方青玄,他始终默然不语。一直等到两个人在山腰上寻到一处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他才停了下来,看着她,冷言冷语。
“聪明的,你就少惹他。”
“是我要惹他么?奇怪!显然是他故意针对我吧?”
他没有回答,一直走入那个凹形的,小得都几乎不能称为山洞的山坳子里,扫了下四周的环境,又在犄角旮旯里找了一把干草,掏出火镰点燃了,才似乎很随意很慵懒的用他低沉的声音问。
“他为何要针对你?”
心里蜇了下,夏初七别开视线,不好正面回答。
“我哪儿会知道?估计是看我长得漂亮吧……哎,自古红颜多薄命啊。是吧?就像你今儿,冲冠一怒为红颜……”
赵樽脊背一僵,举着手中用干草扎成的火把,微微低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皱起了眉头,“楚七,你的脸……”
几乎是下意识的,夏初七捂上脸,包括额头,心跳到了喉咙口。
“我的脸怎么了?”
赵樽一眯眼,冷哼,“脸皮太厚,都掉地下了。”
靠!吓死她了。
使劲儿拨拉了几下湿湿的刘海,她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额头上的肤蜡,没有化掉。
贱人,总这么一本正经的损人。
这个小小的凹型山洞里,看上去极像猎人山上打猎时居住过的,里头除了备有一些生火的木柴,还有一大堆的干草铺在一个地势较高的石台上。可除了那块儿风化过的大石板,整个山洞里的地面,都被外头流进来的雨水浸湿了,没有办法落脚。
两个人,挤在一块儿石板上睡觉?
夏初七偷瞄着他,思考着到底谁比较吃亏的问题。
赵樽一直没有说话。
看得出来他是一个野外生存的高手,都不需要她动作,他一个人很快便把柴火给架了起来,用干草引火点燃了一个大火堆,等火燃烧得足够旺了,他也不理她会如何,自个儿舒心的解开披风,脱下外袍来,一本正经地烤他的衣服。
环抱着手臂,夏初七坐在他边儿上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