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最多只算一个误打误撞进来的人。
“你说呢?”听到这个愚蠢的问题,银面男子饱含怒火的眸光唰的一下狠狠的瞪向中年男子。
但瞪归瞪,他还是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浅兮冉是什么人?想必不用本座细说,你们这些人也大抵了解,他虽与皇甫煜熠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云王妃却有恩于他,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也得亏于哲亲王。
这么说吧,哲亲王府里,云王妃对他有救命之恩,而哲亲王却对他有知遇之恩。不消深思,便可预见,他浅兮冉会站在哪一方?那么,你们说说看,浅兮冉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绊脚石,我们是不是得一并的除去?”
哼!浅兮冉,一直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从前没对他下手,那是因为他远在边疆,对京都来说,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解决他,他并不是太过着急。
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了,既然他回到了京都,那就不要怪他将他一并处置了。
皇甫煜熠是什么人,作为他的头号敌人,他一直很了解。
他看似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人畜无害的样子,可实则,那是因为没有触及他的底线,没有人伤害到他所在乎的人,否则,他又怎会是人们眼前所看到的样子?
作为一国之储君,若只靠那种表象,就算最终登上了皇位,执掌了江山,他又能掌控多久?
是以,他一直都知道,皇甫煜熠表现在人们面前的那一面都只是假象。
当银面男子做好了安排,众人正yù退下时,他那冰冷的声音又再次传了出来。
“城郊也得让人盯着,但切不可打草惊蛇,不得让任何人发现你们的行踪,若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向本座回禀,不可惊扰了那儿的正常营运,本座自有打算。”
闻言,众人心中很是疑惑和不解,但一个个却又不敢问原因,就连向来与他亲厚的步仕仁也没有打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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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起一诺的纠结无奈,秦将军府的冷清,哲亲王府的温馨,还有这处别院的紧张,此时的国公府却是另一翻鸡飞狗跳的景象。
自煜云口中听到自家儿子的消息后,任彩依便匆匆的与云烟回了国公府,待马车刚刚停稳,她们娘俩儿还来不及下车,府里的管家王叔便满脸喜色的朝她们跑来。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少爷回来啦,回来啦。”老管家颤威威的身子因激动和喜悦有些发抖,但他仍是强作镇定的向任彩依报着喜讯。
他们家少爷啊,向来不服管教,有时候,他都不明白了,老太爷作为帝师,那威严能管得住帝王,而国公爷更是为了玄尊皇朝鞠躬尽瘁,向来沉稳,从小便不让人为之cāo心。
可谁知道偏偏到了少爷这儿,他却是行为乖张,不服管教,总是三五不时的闯出祸来,令人十分头疼。
别说是夫人对他无可奈何,就是大姑nǎinǎi——皇后娘娘也是对他毫无办法,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只有哄了,可,哪怕是哄,他们家这位小祖宗也不是那么好安置的呀!
三年前,他们家小祖宗不知是开了窍还是受了刺激,居然嚷嚷着要从军,甚至不与任何人商量,便与秦家表少爷一起奔赴了边疆,待夫人知道时,一切都晚了。
军营是什么地方?虽然对于男儿来说,那里是最好的去处,但对于他们国公府,对于他们家小少爷来说,却是最最不能去的地方。
国公府,从帝师那代开始,至今三代单传,帝师走了,国公爷也走了,独留下小少爷这根独苗苗,且他还尚未娶妻生子便去了军营,而且还是最为危险的边疆,这让他们如何的不担心。
担心归担心,但当他们知道的时候,为时晚矣。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