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道了寄人篱下有多可悲,尽管梁老爷子会善待她。
可是她还是拒绝了。
但她不可否认,这么多年来,梁老爷子对她的恩情。
虽然没有住进梁家,可她却在那时,认识了梁景浣。
也从那时起,爱上了他。
只因为那一天,他笑容爽朗,沐浴在圣洁的阳光下,双手懒洋洋的chā兜,眯着眼对她说,“嘿,我叫梁景浣。”
“嘿,我叫梁景浣。”
安宁捂了捂心口。
那时的她,失去至亲的那一颗悲痛绝望的心,却因他一个温暖的笑容,而重新活了过来。
可是现在,这颗心,却也因为他,变得麻木了。
这时,门铃突地响了起来。
安宁
呼吸一顿,眉头旋即拧紧了。
是梁景浣?他还没离开吗?
门铃再一次传来,安宁才抿着唇走到房门前,打开里层的门。
可当看到站在铁门外的男人身影时。
安宁一双眼登时瞪得老大,“小舅?!”
站在门前的男人。
白衬衣黑色西裤,衬衣衣摆扎进西裤里,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因为能看见他白.皙的锁骨。
他双手chā在裤兜里,清润的面容,加上他不凡的气质,实在跟她住的地方有些不搭。
“怎么?不请小舅进去喝杯热茶?”贺景琛嘴角撅着淡笑,长指从裤兜取出,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儿,动作不尽优雅从容。
安宁仍然有些怔鄂,傻傻道,“小舅,我这儿没有茶。”
“”贺景琛抽了抽嘴角,如凉水般清淡的眸子微眯了下,“白开水也行!”
安宁吧唧了下嘴,“小舅,我这儿也没有白开水,纯净水可以吗?”
贺景琛放在裤子里的手忍耐的握了握,mo样却保持着淡然,点头,“可以。”
“哦。”安宁舔了舔唇,才犹犹豫豫的打开了外面的铁门。
旋即让到门一侧,让他进去。
贺景琛跨步走了进来,却是站在她面前,清瞳濯濯盯着她,不动了。
呃
他高大的身影从头ding罩下,安宁感觉压力有点大。
于是抬头看着他,提醒道,“小舅,你先进去吧,我关门。”
“不换鞋?”贺景琛挑眉。
“”安宁愣了愣,低头看他脚上擦得程亮的皮鞋,想了想,才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棉拖,放在他脚下,“小舅,我这儿没有男士拖鞋,只有女士的,你将就下吧。”
贺景琛看着脚边的拖鞋,拧了下眉,而后才脱了鞋子,穿了进去。
安宁看着他半只脚都在拖鞋外,抽了抽嘴角。
而后关上里外的门,对他说,“小舅,进来吧。”
贺景琛正纠结脚下的拖鞋,一听她说,便抬头看着她,轻点了点头,朝里走了进去。
目光清扫了眼房间,落在墙上的照片时,微微顿了下,扭头看安宁。
“我爸爸妈妈。”安宁朝他笑笑,走到冰箱处,打开,从里拿出了一瓶纯净水。
走到贺景琛面前,“给。”
贺景琛看着她白嫩/嫩的小手儿握着的纯净水,眼眸轻闪,伸手接了过来。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接过水时,安宁感觉他的拇指在她大拇指上轻摁了摁。
安宁吃了一惊,看了眼拇指,在看向贺景琛。
见他已淡然的坐在沙发上,拧开水瓶喝了起来。
安宁嘟了嘟嘴儿,便没再多想,或许还是不小心罢了。
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安宁似随口一问,“小舅,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