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刻薄和鄙夷的口气,让女孩的眼里揉撮进了悲伤。
“哎!”叹了一口气,金nǎinǎi拉起女孩的小手腕。
“走,去nǎinǎi家吧,看你这手,都流血了,怎么弄的?”
“狗抓的!”刘若谷口快的说道。
“要你管!”小女孩小狼一样的眼,恨恨的盯着他。
“就是狗抓的。”不理会女孩的生气,刘若谷扯出自己每半棵白菜,抱在怀里。
“我家的。”
“给我!”女孩已经着急的眼里有泪,却仍不认输的想抢过那半棵可以让她吃上几天的白菜。
“不给,就不给。”刘若谷也不管掉在地上的足球,抱着半棵早已经面目全非的半棵菜,往家跑去,一路上,也不管掉在地上的菜梆,反正他就是讨厌那个偷他家白菜的女孩。
听不到身后哽咽的声音,刘若谷站在家里的院门口,看了眼身后远远的站着的人群,看着人群里孤单单的小小的人儿,忽的感觉到像是被什么伤了心一样的,有些疼的感觉……
“妞儿,不哭,nǎinǎi给你一棵新的白菜,那棵不能吃了,咱不要了。”金nǎinǎi拉着慕容熙月那双布满着抓痕的手,看着手背上冒着的血丝。心疼着说。
“造孽啊!”
“金nǎinǎi,我家刚做得饭,让她去我家吃吧。”刘若谷的母亲也拉着身下小小的身子,一直没有起身,眼里的悲悯正撞进慕容熙月的透明的眼里。
“我不去。”执拗的想挣开她的手,慕容熙月夹在臂间的骨头也掉落在地。
“孩子,这东西,不能吃了…跟阿姨去….阿姨家….还有…都给你吃!”已经是哽咽的声音,刘若谷母亲强抱起她挣扎的身子.已经九岁孩子了,却只有这四十多斤的份量。还记得这丫头小的时候,慕容老师还没有走的时候,梳着两个小小的麻花辫子,扎着红艳艳的头绳的小丫头,扯着父亲给她扎的风筝,在小巷的街道上,骄傲的扯着风筝的绳,笑的像个天使的样子,可是现在……
以手指擦了擦女孩的手背上的带血的划痕,刘若谷的母亲眼里的泪已经滴在了小人儿的手背上。
“阿姨家有吃的,别捡垃圾堆里的东西了。”心疼的抱紧了怀里的小人儿,刘若谷的母亲踏进了家里的院门。
“妈,你抱她回来干嘛?”刘若谷指着母亲怀里脏兮兮的女孩问道,
他认识她,知道她的小名叫妞妞,是那个红漆门家的孩子,被欺负的时候总会像只小狼似的咬人!听大人说她的父母离婚后,她便跟着他的父亲去了外地,几个月前刚回到北京.
“怎么把她抱回来了?”刘若谷的父亲站在院里,拿着条帚,看妻子抱回来的隔壁院的孩子。
“哎!这个可怜的丫头啊!”放下了慕容熙月,领着她坐在摆在院里槐树下的餐桌旁。
“他爹,打盆水来,我给她洗洗。好吃饭。”
“噢。”
刘若谷的母亲站起身,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慕容熙月紧绷着的身子,对刘若谷说。
“跟我进屋。”
看着儿子进了房间,刘若谷的母亲才转身也走进了屋。
“这孩子在捡垃圾堆里的剩菜,我看她太可怜,就把她领回来了,怎么说,咱们也能给她顿干净的饭吃,不是吗!”
“这孩子也是命苦!”刘若谷的父亲叹了口气。
“就是,你说好好的一家子,现在弄成这样。我听街道的金大妈说,她妈去接回孩子前,消失的那段日子是被孩子的姥姥送到精神病院了。”
“是吗?”有些惊讶的看了妻子一眼,刘若谷的父亲透过不是很明亮的玻璃窗,看了一眼槐树下安静的坐着的小人。
“那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