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儿子小手上握了握,暗道:做爹的也只能帮到这一步了,往后的日子还得靠你自己争取,自求多福吧……
明霜在月子里养得很好,加上怀孕那段时间江城悉心照料着,又吃了不少补品,孩子一生完,她整个人丰腴了许多,不施粉黛气色却红润鲜亮,比之从前更添了几分风韵。
坐完了月子,尽管nǎi水少,明霜还是坚持让女儿喝自己的nǎi,毕竟是闺女,她觉得这样养女儿长大了能更亲近她。
午后日头慵懒,卷帘放着,四周很是幽暗。
明霜正在床边喂江玉时,江城不经意走进屋,看到这一幕,他自己先尴尬了一下,微微窘迫地别过脸去。
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明霜把女儿放在摇篮中去,还没等出声,江城忽然走了上来,俯身压住她,低头便吻在心口之上。
明霜还没反应过来,衣衫已经被尽数褪下,他力道有些大,喘着气不住吻她,紧扣着手腕,带了些许急迫,唇齿和指腹在肌肤上留下一串红印。
“玉儿,玉儿还……”
话尚未说完,江城便吻了上来。
女儿还没睡啊……
明霜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片刻后听得床板吱呀吱呀作响,这才恍惚想起,已经快一年没有过房事了。
他也不容易,竟憋了这么久。想到此处,明霜忍不住好笑,心疼地抚着他发丝,由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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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满周岁时,江言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吃酒神级战士。自江城走后他仍旧跟着萧问,由于年纪小,目下还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不过人已做好了打算,年底便从军,等往后有了成就,便能光宗耀祖。
“啊哟,这可是樊楼的糕饼啊,真难得,在这儿还能吃到。”赵良玉端着盘子,啧啧称赞。
江言命人把东西搬下来,“还有别的特产,都是大嫂和哥你爱吃的。”
看那几大箱子陆陆续续抬进屋内,明霜不由笑道:“何必呢,咱们这儿也不缺衣少食的,你带这么多来,路上不嫌难走啊?”
江言拿了壶酒,一面喝一面摇头:“这叫礼尚往来,嫂子当初不是老说江南好,美食美酒多么,我今日来一定要好好逛一逛。”
江城将他酒提过来,饮了一口,忽然轻叹:“爹爹他还好么?”
“好啊,怎么不好,发起脾气来比牛还壮。”说完,他迟疑了半晌,“就是时常念叨着你……哥,你真不回去了?”
“以后吧,等这边安定下来,过节时我会去看你们,你要好好照顾爹爹,他年纪大了,多担待着点儿。”
“嗯,这个我知道。”他从堂屋里信步而出,仰头扫了一圈儿周围,山明水秀,空气清新。
江言感慨道:“这地方果真好啊,难怪我哥不愿走,连我都想住这儿了。”
话才说完,头上就被敲了一记。
江城轻轻呵斥:“方才还答应我要照顾爹爹的,这么快就忘了?”
他揉着额头,低低道:“这不是说笑么?”
谈笑间,不远处闻得一人惊呼,在墙边探出来的一棵杏花树上,豆蔻年纪的少女颤颤巍巍地站在那上面,小心且紧张地想去摘枝头的杏花。
树下的高恕又担忧又着急:“小婉,你下来!这若是摔了该如何是好!”
“我没事的,爹爹你别那么紧张,你一说话,我也紧张了!”她固执地扶着树干,一寸一寸逼近那朵杏花。刚触及花瓣,北面忽然吹来一股轻风,枝摇叶晃。
江言酒杯刚至唇边,动作稍快江城一步,扔了酒水,纵身一跃,灵巧轻盈地把那少女接入怀中。
满树的杏花如雪一般漫天吹拂。
见自己毫发无伤地落在地上,她惊讶的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