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眼下我已派人和开封府一起在这附近通缉搜查,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好。”
从那贼人当日所说的话来看,是特地等着擒她的。怕就怕对方不是与明见书有仇,而是与她有仇,那可就糟了。毕竟她现在是城里数一数二的绸缎铺的东家,虽说对外从没公开,但保不齐有好事者查到。
“此次幸而有清池帮忙,听说你病得很重,还烧得昏迷不醒?”明见书笑道,“回头咱们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知道。”明霜淡笑着应下。
“清池这人倒是很不错的……”他有意无意地提醒,“年纪轻轻,处事也稳重。”
她在旁只是笑,半天没有接话。
明见书于是小坐了片刻,便起身离开。
未晚和尚早伏在门边等着他走远了,立时欢欢喜喜地冲到床边。
“小姐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是啊是啊,您不在的这些天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姚嬷嬷又不让我们去乔家,都快闷死了,对吧?”尚早朝未晚一问,后者忙不迭地点头。
“哟。”明霜抬眼从她俩脸上扫过去,似笑非笑道,“今儿几个丫头这么热情,小姐可没有玩意儿赏你们。”
“才不是稀罕那个呢。”未晚捧着茶盏直向她眨眼睛,“乔公子当日救您的情景,您还记不记得,是不是真像外面传得那么神乎?什么……大杀四方,以一敌十,身负重伤,不顾xìng命护您周全。”
她听得一怔,“这是在说什么?”
“说乔大人英雄救美啊!”尚早凑上前,“您还不知道啊?你们俩的故事,那街头巷尾都传成佳话了,连说书的都连夜写成话本,上台子讲了好几天。夫人还说,会不会今年又添一桩喜事儿呢……快说说,您快说说,这是不是真的啊?”
明霜被她摇得直晃悠,无奈地笑道:“我当时晕过去了,哪里知道这些……”
未晚和尚早败兴地叹了口气:“这么关键的时刻,您怎么能晕过去呢!”
“我也不想啊。”她托着腮歪头憧憬,“要真如你们所说,我自己还想看看呢。”
微风轻拂,满树青绿沙沙而响,江城正站在窗外,闻言微微偏了偏头。
天色渐黑,两个丫鬟缠了她一日,到这会儿总算是被杏遥给赶去打花络了,明霜往床上一躺,累得直叹气。
“先别着急睡,yào还没吃呢。”姚嬷嬷扶她起身,心疼地抚过她额头上的包,“幸好你人没事,真是佛祖保佑了。”
“也不晓得几时才能抓到那个山贼。”明霜端过碗来,心不在焉地动了动勺子,“一天抓不到他,我一天不得心安。”
“别想那些了,哎……当初您就不该做什么生意,瞧瞧,早些时候招惹了个张毅,这会儿险些连命都给搭上了。”
“绸缎铺失火是对方打的幌子,特地引我出去的。那天的车夫、来传话的小厮,统统很可疑,改明儿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她说完低头喝yào,冷不丁瞥见杏遥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笑。
“……怎么这个表情?”她放下yào碗,故作心惊的揪紧衣襟,“别不是要对我做什么吧?”
“呸呸呸。”杏遥拿手推了她两下,笑道,“您就没个正经的……”
她挨着她坐下,“先前我看见夫人老爷在和乔家一位婶婶说话,像是在谈你们俩的婚事。小姐,这会儿屋里都是自己人了,您老实跟我和嬷嬷说。”杏遥压低声音,“您觉得……乔公子好么?”
如今是三月里,夜晚的空气料峭清寒,春虫已经出来了,嘀嘀咕咕地在四下里响动。他仍旧在墙边立着,听到她长长的犹豫了一声。
“我也说不上来……”
杏遥指着下巴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