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离开你半步,其二我也并非你的小厮,其三你也从不多付我工钱。”
明霜惊讶地张了张口,良久也没说出话,捧着那个装果脯的锦盒巴巴儿地看他,眼里哀怨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江城垂眸瞥了她一眼,亦不敢多瞧,匆匆行了礼,狠下心来转身就走。
出了门,冷风拂面,吹得他稍微清醒了些。冷静之后,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到底是为何动了气,但思绪犹乱,终究意难平。
屋里,明霜还呆在原地,着实想不通他怎么莫名其妙就叛变了,还叛变得这么彻底。
等江城出去,她往椅子上一靠,苦恼地朝未晚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啊?”
未晚抱着托盘直摇头。
什么缘由她是不知道,不过惹火了江侍卫,的确是件可怕的事情……
*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城尽职尽责地在门外抱剑而立,眉目严厉,不怒自威,满脸写着生人莫近,俨然是一个侍卫该有的模样。别说是其他下人,连明霜都不敢再拿他打趣了,便是说话,望着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但乔清池的信还是每日一封,准时送达。他在信里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而这个人又似乎很懂她的心思,每回都停在最要紧之处,她爱看话本子,于是天天让人守着去等回信。
杏遥在小塌上做针线,见她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不禁悄悄问道:“小姐……”
“嗯?”
她瞧了瞧门外,压低声音:“这儿没有外人,您老实告诉我,乔公子和您,是不是……对上眼啦?”
明霜渐渐收了笑容,合上书信,唇边淡淡噙着笑意,忽然问道:“你觉得他这个人……好么?”
“哟,这么没头脑的话,我哪儿答得上来。”杏遥把手里的花绷一放,挨到她身边坐下,“这种事,不该问您自己么?您喜欢不喜欢?”
“我……”她忽然迟疑了,歪着脑袋没说话。
“我不知道,他是对我蛮好,但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我总怕,我看人不准。”明霜垂下眼睑,叠好了信,扔进那一堆装满了信纸的竹篮中。不知为何,她抬起头望向院外,笔直的背脊映入眼帘,宽阔而厚实,让人安心。
“我其实想问问小江来着,毕竟他是男人,肯定比我更懂男人一些。”明霜托起腮,苦恼地摇摇头,“可是近来我瞧他对我爱答不理的,也不敢去问他了。”
说起这个,杏遥也心有余悸,“江侍卫这几天脾气是有点不大好……等过段时间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
正在此时,院中来了个小厮到江城跟前传话。
“你说有个戴斗笠的人要见我?”
小厮点点头:“正是。”
江城思忖片刻:“他没说他是谁么?”
“那人说,您去见了就知道了,别的小的问了,他也没吭声。”
“行了,我知道了。”
他直觉来者会是萧问,但若是他又不应该如此遮遮掩掩,除非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江城顾不得细想,进屋去向明霜告假。
“你既然有事就去吧。”对于告假这种事,她素来很大度,“晚上也不必回来了,好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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