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了。淮南那边这一手做的干净,如今皇上回过味儿来,也没办法大动干戈。
“就算有残兵流寇,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贡品,若是劫一般的货物也就罢了……这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怂恿。而且,所谓的残兵流寇,未必就是真的残兵流寇,不是吗?”重涛挑出其中疑点。
恒昱祺点头道:“元大人也发现了,而且觉得这应该是对方对皇上的一次挑衅,若是这次不除,怕是以后的贡品都会被用各种理由做手脚。”
古代毕竟皇权至上,如今皇权被挑衅,可想而知皇上会有多么震怒,没有直接发兵过来就已经十分仁慈了。
“皇上还怀疑,这件事与屠龙会有关系。”恒昱祺补充道:“如今各地密探都发回消息,说看到屠龙会出没的身影,但是大多还都是一些痞子混混,不成气候。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不过就是用来迷惑判断的。”
重涛这段时间也翻过一些各类史书,正史也记录过屠龙会,但是也就一带而过,着重写了当年先先帝的勇猛,如何消灭屠龙会。野史则着重了屠龙会笔墨,写了当时屠龙会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囊括多少内外官员,最后虽然被一网打尽,但是仍旧壮烈。
总而言之,这个所谓的屠龙会有点儿类似于xx教,只不过殊途同归都没成功,如今卷土重来了。
从平阳县到淮南,马车要跑大半个月。
大舅专门派了一个管账的过来,与小乔管家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共同管理重家。
虽然小乔管家宁愿跟随主子四下了跑,但是如今重家却已然成了恒昱祺自己发展出来的暗中据点儿,里面上到管家下到小厮,被渗透了百分之八十,乔管家俨然成了这群人的老大,已经走不脱了。
处理好手中业务,崔婶又给准备了一堆吃的喝的换洗的衣服,依依不舍的把她家少爷送上了车。
唐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马车,外面看实在是朴素,似乎满大街都是这样的车棚,但是里面却精致宽敞。加上崔婶亲手缝制的褥垫,整个人依偎进去,软绵绵的,跑起来基本上察觉不到太大的震动。
重涛靠在褥垫上闭目养神,脑中思索着这件贡品被抢案件背后可能会产生的危险以及影响xìng。然而闭了没一会儿就不得不睁开双眼,看向对面目光炯炯有神盯着他的恒昱祺。
实在是对方的目光侵略xìng太强,让他想要装作不知道都有点儿难。
“大人……”重涛无奈极了,“为何如此看着小生。”
“你好看。”恒昱祺嘿嘿笑道:“越看越好看。”
若不是身份场合不对,重涛简直想大吼一声知道什么叫美色误国吗?你以为老子想长成这样?雌雄莫辩的长相在我老家都被称之为二椅子知道吗?
他揉了揉疼痛不已的太阳穴,看看外面的天色。
马车已经在路上跑了七八天了,路过贡品被劫的那条路还耽搁了两天查看。然而时间过去太久,再加上这段路又繁华,每天来来去去都是人,基本上什么蛛丝马迹都找不到了。
天色有些yīn沉,风中带着浓重的水汽。虽然南边要比北方暖了些许,但是这些许仍旧让重涛受不了,每天手捂子必备,恨不得这东西二十四小时都是热的。
这几天路上基本上都有可以住宿的地方,大不了他也可以住在车里,比睡在外面的唐八唐九这俩人要舒服多了。如今看这天气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雨,于是问道:“这路上可有客栈?”
恒昱祺推开车窗喊来唐八,唐八摇头道:“没有,原本是天黑之后去附近一个县城稍做休息,如今看是到不了了。不过前面不远有一所破庙,可以挡一下风雨。”
破庙,所有古装剧里面必不可少的道具之一,出现程度跟糖葫芦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