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昱祺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在人家嫩呼呼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喜欢死你这幅认真的模样了。”
“哎呀卧槽!”重涛一把拍开他的咸猪手,怒道:“别动手动脚,小心我揍你啊!”
“好好好。”恒昱祺收回手,一本满足。
重涛这一“养病”就养到了初五,躺的都快疯了,每天看谁都想上去咬几口,终于被允许出门了。
狠狠的泡了个澡的重涛神清气爽,恨不得在院子里跑两圈,可惜刘县丞就好像个盯梢的尾巴,看见他就关切的问重公子你怎么样啦?重公子你好点了吗?重公子要不要回去休息?
“多谢刘大人关心,大夫说我可以出来走动走动。”重涛立刻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握拳在嘴边咳嗽两声,“最近衙门可有什么事发生?”
刘县丞忙摇头道:“并没有,平阳县民风淳朴……”说道这里,他自己也觉得脸红,于是急忙岔开话题,“唐大人如今日日都要出去听曲儿,是不是不太好啊?”
重涛笑道:“这,刘大人与我说,我也并无办法啊。”
可是你不是那姓唐的枕边人吗?刘县丞怎么看重涛怎么像个以色侍人的小秀才,否则重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不但一点儿妨碍都没有,还能被宠着养着,chā手重家查账的事?
而且看那姓唐的每天都色眯眯的看着这重公子……他就知道,这被撵走的重家嫡子突然又跑回来就没什么好事儿,果然是傍上金大腿回来想要针对重家,谁知道歪打正着,反而扰乱了那位大人的计划。
真是防不胜防!
“难道你们二人闹了别扭?”刘县丞问。想想也是,重之澜中了dú,毁了容,病恹恹的躺了好几天,听说还吵吵嚷嚷闹脾气,再有心宠他估计也会厌烦。
“并无,刘大人为何这样说?”重涛莫名其妙。
“哎,虽然老夫是有点儿多嘴,但是……不管如何,这男人啊都会有些花心,若是不能在宠爱的时候多拿一些东西,以后怕是后悔都来不及啊。”刘县丞语重心长。
重涛满脸问号,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刘县丞看重涛这幅样子,估计他也是个对情爱懵懂的傻乎乎的秀才,但是这种事自己又不好往深了说,只是笑的一脸意味深长,摇着头走了。
重涛:???
什么鬼?
重涛觉得他舅舅们跟这姓刘的都不太对劲儿,每天都劝着自己什么脾气要软和,要对唐大人好,不要恃宠而骄……他有吗?再说了他也是拿工资干活儿的好不好?再说他哪里恃宠而骄了?面对总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领导,不揍他都是因为有满满的爱好不好?
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扔下看的头疼的卷宗,跑去厨房跟唐七假扮的厨子讨了一碗鸡蛋羹,呼噜呼噜的吃完又跑去衙门的角门,跟看门的衙役坐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看门的小衙役叫端午,之前跟重涛一起出门买过早点,对这个文弱的小秀才十分喜欢。
见他愿意跟自己聊天,便十分开心的陪着,看一眼重师爷水嫩的脸蛋,心里就狂跳,说话也有点儿磕磕巴巴。
重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往衙门口街面上扫了几眼,几个卖小吃杂物的小贩,两三个躺在对面晒太阳的乞丐,还有一个蹲在街口卖杂拌糖的老汉。
“他们经常在这里叫卖?”重涛问。
端午往外看了眼道:“也不是,最近才来的,听说是想多看看唐大人,沾青天的福气。”
青天个屁,福气个屁!这几个家伙一看就知道是探子。
端午说完,目光定在重涛的尖下巴上,喏喏的问:“重,重公子,你的脸上还疼吗?”
重涛看着这十六七岁的小衙役,笑道:“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