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来问问,那些犯人什么时候提审啊?”刘县丞抄着手陪笑道。
“提审?提什么审?这种罪大恶极的犯人,是你审还是本大人审?”恒昱祺不耐烦的甩了袖子,向皇城方向拱手道:“自然是要上报皇上,看皇上怎么安排!”
“你们简直愚蠢之极!”县城里的事已经传到山里的那位大人耳中,这人身材瘦小,穿着一身黑色蒙脸布衣,声音沙哑苍老,还有一些尖锐,“这才几天?就被人端了两个据点,我还要你们有何用?”
“大人,这,这确实防不胜防啊!”地下跪着的那人咬牙切齿道:“怕是这几年过的太安逸了,让他们连防备之心都没有了!那杨秋海居然给重家嫡子下dú,而且依小的看……那姓唐的县令对那重家嫡子不是一般的关注,这两次都是因为他们冲着那重家嫡子下了手,才导致那位县令暴怒的。”
“姓唐的那人,你们查了吗?究竟是什么来路?”黑衣老者问道。
“查了,说是一位唐将军的什么远房亲戚,他的表姨是先皇身边的一名婕妤,先皇在位期间给他弄了个举人,和一份闲职。这次来平阳县是听说无人愿意来,才派了他过来的。”
“哼,也就是说一名不学无术的纨绔兔爷端了你们两个据点?简直可笑!”黑衣老者明显气的半死,他又问道:“杨秋海找到了吗?”
“并未……听说那唐县令也在派人搜寻,可能是杨秋海怕被找到,躲了起来。而且他应该是提前带走了账本,所以那唐县令只是发现密室无法带走的铜钱和箭簇,并未发现其他。”
“算他还有些脑子,你们也去找,找到之后账本拿回来,人就算了,随便找个地方处理了便是。”黑衣老者来回走了几步,又道:“那边还未曾提审犯人?”
“未曾,听刘县丞说,那唐县令是不想沾惹这些东西,所以写了奏本派人送去京城了。小的已经派人在路上拦截,相比奏本是送不出去的。”
“送不出去就好,监牢那边你们也找人盯着,只要他们提审犯人,宁可全部dú死也不能放过一人,知道吗?”
“是,小的这就去办,大人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总之把那姓唐的在这里按住一年,待一年他离开后再动手,让他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死百了,也算本大人的一点儿心意。对了,告诫城中其他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了。”
“是的,大人!”
待来人退了出去,黑衣老者用力拍在身侧花梨木桌案上,冷笑道:“不过是个垃圾,本大人就再待你蹦完这一年好了!”
“大人……”唐八站在恒昱祺身侧,轻声道:“信使被杀,奏本不知所踪。”
恒昱祺冷笑道:“本大人早就知晓,若真是傻乎乎等信使送信,怕是等到死都等不来。”
“是,大人料事如神。”唐八恭维道。
恒昱祺哈哈笑了几声,神色又萎靡起来,“可惜澜澜从未夸奖过本大人,这几日他休息的还好?”
唐八心中叹气,想到你不是日日去看吗?还问我?恐怕我都没有你熟悉。
“重公子每天都按时吃yào,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中。”
“我可怜的师爷,哎呀呀,本大人不放心,再去看看吧。”恒昱祺说着就站起身来,往重涛房内溜达。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外面传来击鼓的声音。
击鼓,喊冤。
升堂!
击鼓喊冤的竟然是一名大腹便便的女子,她布衣荆差,模样倒是清秀漂亮,只不过面含憔悴之色,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至极。
“大人,求大人替小女子伸冤!!”那孕fù走上前来,噗通跪在堂前,咣咣的磕头。
这可给恒昱祺吓得不轻,这女子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