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一口气了!”
“如果他不是我姐夫,我一口气都不给他留。”尹正铎沉声道。
“你说什么?”陈莺听着他的语气,只觉得不对劲,定了会儿,她突然反应过来,“阿铎……是你找人做的?”
尹正铎在那头面目yīn冷,“他日子过的太逍遥,我提醒他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陈莺一阵发冷,她知道康德文作风不够干净,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尹正铎会出手整治他,还会下这么重的手。
“他不老实,怎么教也没用,只好绝了他不老实的资本。”尹正铎语调沉抑,令人发凉,“别管他。”
说着,挂了电话。
陈莺听着忙音,缓缓挂了电话。
呆坐了会儿,电话又响,接起来,那头是尹镜岚断断续续的哭声,“妈!你们什么时候过来?德文出来了,他还没醒,医生说他短期内都不能康复完全……他……”
听她yù言又止,陈莺料着不是什么好结果,那头的尹镜岚忽然小声哭泣,“医生说他……以后都不能做男人了……”
陈莺一口气堵在胸口,什么也说不出,她知道尹正铎不会没有理由就突然对康德文下这么重的手,但不管怎样,那都是自己女儿的丈夫,他废了,女儿以后也没有好日过了。
“等我这就叫车子过来。”她头疼不已,“你先冷静一下,事情都发生了,别只顾着哭,叫人照顾好端端。”
尹镜岚却止不住哭啼,出了这样的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无亲无故的,她早就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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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出来,尹正铎歪歪斜斜的上了车,一身的酒气,坐在车里没一会儿就污染了空气。
他掏出烟,点燃吸了口,深夜的街道有种寂寥的安静。
叫人废了康德文的事,是他做的,黎叶忽然出了那样的事,背后的主谋必然和他们有深仇大恨。
出事之前,康德文跟公司申请一笔资金做投入,他看到申请后,直接驳回,一来,那个方案并不值得花费时间和资金,二来,康德文的人品已经不值得信赖,尹正铎一毛钱也不想再给他。
紧随其后,就出了黎叶的事情,说和康德文没关系,他脑子进水了也不相信。
况且,康德文到了外地也不消停,他的那些破事,随便一问就能知道,明里暗里身边野花不断,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收心挽回家庭,简直冥顽不灵。
废了他,一点也不冤枉。
正坐着,车门忽然被人拉开,他转头,看着身边坐上来的女人。
陌生的脸,化着浓妆,穿着漏胸的小裙子,脂粉味刺鼻,尹正铎皱眉,“下去。”
那女人伸手拉住他胳膊,“帅哥,干嘛这么凶——我是好心好意给你送东西来的。”
尹正铎有些厌恶,收回手。
她抬起手,将钱包递到他眼前,“刚刚你出门的时候,从口袋掉出来了。”
尹正铎摸了摸裤袋,里面果然是空的,他伸手,将钱包从她手里拽过来。
简单的黑色,没有任何装饰,打开,里面正是自己的的东西。
他从里面掏出所有现金,递给她。
那女人理所应当的接过钱,俯身靠在他肩膀上,“我就知道你是个大方的男人——你喝了不少酒,我送你回去?”
指着车门,尹正铎目光发冷,“下去。”
那女人撇撇嘴,“好讨厌,我是一番好心。”
尹正铎俯身打开她那边的车门,指了指,满心的不耐。
那女人哼了一声,转头下车。
坐了会儿,缓过来那股酒劲,尹正铎开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