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到一间简陋的房子面前。
敲着门,孙柏年高声道,“有人在吗?”
好半天没人反应,他又连着敲。
“他们走了吗?”
“之前警察来找过他们,也许是怕有麻烦,他们两口搬出去了一段,这家邻居早上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们回来了。”他看了眼紧张的黎叶,“放心,他们肯定在。”
果真,过了一会儿,终于传来声响,里面的苍老声音试探着问,“找谁?”
“我来找孙超的家人。”他答。
“你找错了!”里面人立刻变了声调,回头就要走。
门缝里能看到那个是满头白发的老人,孙柏年看着他,“你好,我是律师,我可以帮助你儿子。”
那人停住脚步,回头探究的看着门外的两个人。
“我是来了解案情的律师,老爷子,让我进去,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这种乡下地方,听到律师这种职业,总觉得异常威严,那人蹒跚的走过来,“律师?那你真的能救我儿子?”
孙柏年隔着铁门,点头,“我可以做他的辩护律师,这是我的名片。”
警惕的从门缝里接过名片,那个老人翻看了一番,有模有样的单位和职称,令他一下子就信服了,开了门,“那两位领导,请进!”
扶着黎叶进了屋,整栋房子除了简陋还是简陋,除了来开门的这位,站在屋里门口的还有一个同样满头白发的老太太,不过看年纪,他们应该是孙超的父母。
“来来,快请坐!”将两人让进屋里,“我就是孙超的爸爸,我叫孙胜国——领导,我儿子犯了那样的错误,也可以出来吗?他们都说他会吃qiāng子!”
屋子里基本上只有简陋的火炕和破旧的柜,孙超的老妈妈一直也没有说话,歪着脑袋,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她是聋哑人,这阵子天天哭,眼睛也看不见了。”孙胜国看了眼他的妻子,摇头。
孙柏年和黎叶坐下,来到这种家庭,总叫人心里压抑。
环顾了一周,孙柏年看着孙胜国,“老伯,我有一些问题,如果你知道,就如实回答我,我答应你,只要有一线机会,我就会帮孙超争取最轻的量刑。”
孙胜国满脸感激,“谢谢你!你只要能救出我儿子,我当牛做马,都愿意!”
孙柏年点点头,“老伯,你先简单介绍一下你儿子的情况吧,他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孙胜国叹气,“他是个混蛋东西,从小就不学好,三天两头的打架,我们说他也不肯听,他那个人没有长xìng,总想着赚大钱,可是又没有那个本事,在哪里工作都做不长久……”
一旁的孙妈妈虽然听不见,可是也知道家里来了生人是和儿子有关系,一边哭一边哇哇的比划。
黎叶看着她,心里异常的同情,掏出纸巾连连替她擦泪。
孙柏年点点头,和他预想的差不多,很多行为偏激的人,xìng格也是偏激的。
“他有哪些经常来往的朋友,你们都清楚吗?”
“他认识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聚在一起什么事都干,就叫他别和他们来往,他偏不肯,现在变成这样,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就一个正经朋友都没有?”孙柏年看了眼简陋的室内,只有两三张照片夹在镜子框边上,是孙超年少时候和同伴一起玩,那时候他看起来异常单纯。
“他那种人,哪有正经人愿意和他当朋友……”孙胜国叹气,“领导,我儿子的罪大吗?前几天也有警察过来找,说他犯了好几个案子要调查,我儿子到底犯了多少事啊?真的能救回来吗?”
墙壁上,还有几张已经落了灰的奖状,推算时间,都已经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