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屠嫣然双手颤抖,只听得仵作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说道:“若是曾在水中挣扎,为何一点儿痕迹也没有?何况要将一人按在水中,凶手需要极大的力气,夫人的猜测,并无任何可能。”
老夫人差人将仵作送了出去,这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家中没了一个姑娘,竟还请了仵作来,若是传了出去,总归是于威远伯府的名声不利。她还需要费上一番心思,封住仵作的嘴巴。
“三婶儿现在甘心了?”屠凤栖呵呵冷笑,指着屠燕语的尸首,失望不已,“来龙去脉究竟如何,三婶儿还需我说清楚吗?二姐姐与我之间何止走到这一步?再者,我水xìng比二姐姐还要差,若我当真起了害二姐姐的心思,只怕还未出手,便已溺毙于水中!”
“我的女儿总不总平白无故的丧命!”三夫人尖叫,“为什么一同去垂钓,你和屠嫣然都没事,偏偏是语儿出了事情,你们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屠凤栖嘲讽地望着屠嫣然,“是啊,为什么有的人没事,有的人却是死了呢?银朱,你来给三婶儿说说,这一切究竟都是为了什么?我何曾害过你们一分,你们为何却要对我赶尽杀绝?三婶儿,我也想知晓这是为什么?”
被点了名的银朱满脸畏惧,从桑支的身后挪出来,畏惧地看着屠嫣然,“大,大姑娘,你为什么要害我家姑娘……”
二夫人横眉一扫,不悦道:“银朱,你别胡说!来人啊,将这满口胡言的丫鬟给我拖下去,省得她在这儿胡言乱语!”
这是要杀人灭口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是清楚她是什么xìng子,只怕屠燕语的死,是当真与屠嫣然拖不了干系了!
“慢着,让她说完!”三夫人难得的强硬了一会,将银朱护在身后,“你说,这一切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求夫人饶命,奴婢怕说了实话,大姑娘,大姑娘会杀了奴婢的!”银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屠嫣然目光狠厉,这个丫鬟,分明是在朝自己身上泼脏水!
她下意识的看向屠凤栖,只那小姑娘仍是沉浸在悲痛中,更是站在屠燕语的身侧,替那尸体合上双眼。似是察觉到了屠嫣然的打量,她回过头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十分yīn森的笑容来。
屠嫣然捂着嘴巴,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待到旁人再看过来时,屠凤栖却早已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背对着众人的小脸,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
这便怕了吗,屠嫣然?前世你剥我孩儿的皮,挖我孩儿的心,害我全族的时候,怎不见你害怕?
屠凤栖无比怨恨地攥着自己的裙摆,如今自己所做的事情,哪儿有屠嫣然当初的半分歹dú?屠燕语会死得如此凄惨,还不是因着她们都起了害自己的心思?
一切都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前世是自己傻,才会害得那么多的人因自己而死。但今生,一切都将逆转过来,曾经害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便在屠凤栖出神之际,三夫人已经许下承诺:“你知晓什么,只管都说出来,我自会保你xìng命,但你若是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或是胡说八道,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银朱连连磕头:“奴婢多谢三夫人,奴婢一定不会有半句虚言。”
她定了定心神,这才缓缓的说道:“事情还是要从三日前说起,大姑娘忽然去找了我家姑娘,说了些话儿,奴婢最是记得,大姑娘曾特意提起过三姑娘不会凫水一事。后来姑娘们一同去垂钓,不知怎么的,大姑娘竟是要带着二位姑娘一同游玩,只在途中她却是扭了脚,随后又提起了三姑娘不会凫水一事……”
“你胡说,我只是在关心三妹妹!”屠嫣然叫道。
但熟知她的套路的三夫人,转眼便已是明白了,这哪儿是关心妹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