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能想象得到,她拧着小眉头,小心翼翼地在丝帕上描出这两个字的模样,定是可爱异常。
勾了勾唇角,司湛将丝帕收起来,放到最贴近胸口的位置。
怎么办才好,似乎自己对这小娇气包是越来越容忍了呢!
卫茅撇撇嘴,目光中带着看透一切的光芒,呵呵,王爷您还说不在意人家屠三姑娘,怎么现在收到了人家的帕子,还将帕子给收得那么好?
便是王府的印章,可都不见得能让您如此的上心呐!
另一头,屠凤栖的出宫之路并不大顺畅。步撵从慈宁宫出来后,便在宫道上遇见了进宫请安的四皇子景子默。
太后的步撵,景子默自然是认得的,步撵上坐着的小姑娘,他更是最熟悉不过了。
屠凤栖,威远伯夫fù唯一的孩子,镇国公唯一的外孙女儿。
景子默眸中闪过一抹暗光,双手背在身后,颇为有礼的朝着屠凤栖笑了笑。
屠凤栖只得从步撵上下来,行礼道:“臣女见过四皇子殿下。”
这个渣男,她恨不得将他剁碎了拿去喂狗!只奈何形势所逼,眼下她却是不得虚与委蛇。
景子默勾唇一笑,正是风流少年,“鸢鸢与本皇子不必如此生分,能在这宫中遇见鸢鸢,当真是咱们的缘分!”
他的声音很好听,认真忽悠人的时候,双眸中更满是深情的柔光。前世的自己,便是在他这般温柔深情的目光下,被他利用了一遍又一遍。
“四皇子殿下说笑了,臣女不敢当。”屠凤栖笑了笑,敷衍至极。
景子默上前一步,不顾四周来往的宫人,深情道:“鸢鸢是在怪罪本皇子吗?那日在桃花宴上,本皇子本也想帮你的,只是……”
他为难地望着屠凤栖,满眼都是愧疚,“只是本皇子怕,若是本皇子开口替你说话,反倒替你招惹了麻烦。”
那你怎不说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我搭话,是在给我招惹麻烦?
屠凤栖无所谓的撇撇嘴,“殿下多虑了,君臣有别,何况臣女如今也快及笄了,殿下还是莫要与臣女太过亲近为妙,省得旁人还当臣女是那等贪慕虚荣之人。”
及笄?
景子默心念一动,及笄了便能许配人家了。他自以为抓住了屠凤栖的心思,露出温柔宠溺的神色,“是了,及笄了好,是本皇子莽撞了,不过像鸢鸢这般可人的小姑娘,想必想等鸢鸢及笄的人,应当是不少吧?”
意有所指的一番话,并未明说了什么,只是前世的屠凤栖,却是傻乎乎的将这话当成了承诺,只恨不得为景子默赴汤蹈火才是最好。
“殿下自重。”屠凤栖退后一步,低眉顺眼,“臣女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她想要从一旁侧开身子,回到步撵上,只是景子默却是越发的放肆,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鸢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屠凤栖,每每见了他,总被迷得挪不开步子。只三年已过,她却是变得冷漠无情了。
“臣女以前是怎样的,殿下又是如何知晓的?”屠凤栖凉凉地勾了勾嘴唇,目光嘲讽,“是跟在殿下身后,像个傻子一样等着殿下回头?还是明知殿下喜欢旁人,却还是不要脸的往前凑?”
前世的自己便是如此,便是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犯贱。可是后来呢?后来她得到的不是景子默的深情,而是满族皆亡、死无全尸的下场。
她需要极力压抑,方能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将景子默撕碎的冲动。
“鸢鸢,你误会本皇子了。”
景子默心中兀自猜测,难不成鸢鸢当真是因着自己搭理了旁的姑娘,方会气恼吃醋?所以这个傻丫头还是爱着自己的对吧?只是碍于心中的醋意,方会表现出对自己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