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方越笙果然好奇更胜:“那封请柬怎么了?”因为那是凌戟给他的,他现在对于凌戟的事情还保持着极大的热情去了解。
许如信却不再开口,钟天耀接着道:“是这样的,我哥哥有几个寒门好友,其中有一个文采颇为出众,在京城之中也算小有名气,因此收到了傅老先生的请柬。我从哥哥那里才得知,原来每一个收到请柬的人都还附有一张空白的请柬,可以随意安排。”
方越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便说得通了,不然傅老先生怎么会单独发请柬给他?
许如信看他这副天真模样,冷哼一声,道:“你那请柬分明是凌戟自作主张填了你的名字,傅老先生恐怕是根本不知情的。”
方越笙点了点头,道:“正是呢。”
钟天耀看他这副懵懂样子,恨铁不成钢地道:“越笙,你怎么不开窍呢!你在傅府所受的刁难欺辱全因凌戟而起。明明知道两个派系水火不容,还把你一个人带到那种地方,他摆明了要看你笑话。”
“是吗?”方越笙手指点着下巴想了想,摇手道:“不可能的。”
许如信冷笑一声道:“你还替你那条好忠犬说话呢?除了你一个人蒙在鼓里,凡是过去的宾客肯定都知道你拿的是最无足轻重的空白请柬,他们怎么会敬你?明面上已经对你如此不敬,还不知道背地里要怎么刻薄你呢。凌戟故意陷你于这种境地,你就不想想他有何企图?!”
凌戟的企图?!他太清楚了好么。
方越笙得意洋洋地想着。凌戟原来这么想讨好他,还拿这个当借口想让他留在启明书院,天天和他同起同卧。真是——太无耻了!哼哼。
徐远清狐疑地打量着方越笙,拍了拍他的手臂:“越笙,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还挺高兴的?”
“没有。”方越笙昂着下巴,道,“凌戟这个无耻的家伙,本世子不会轻饶他的!”回去一定要拿这件事情审问他,让他好好地说清楚,他到底存的什么龌龊心思!
他话是这样说,那张脸上哪有一丝生气的模样,反而得意得像只花孔雀,不知道在美些什么,弄得其他三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许如信将一杯酒倒下肚,睨着方越笙冷笑道:“愚蠢愚蠢,凌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这么放下戒心了?我劝你最好还是小心一些,他若只图富贵还好,若他起意对平国公府做些什么,就以你和方侯爷对他这么信任的态度,简直就是他为刀俎你为鱼ròu,只有任人作弄的份。”
方越笙平白被许如信这样刺了一通,顿时也不乐意了。
他们知道什么?!就凌戟对他迷恋成那样,他随便说一句重话都能让他伤心不已,他怎么可能对方府不利?!
许如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讽刺他,简直太可气。至少凌戟从来不会说他愚蠢!
可是凌戟喜欢他的事却不能让别人知道,方越笙只能自己闷着生气。
徐远清钟天耀两人见气氛又不对了,忙chā科打诨地茬开话题,把方才的不愉快一笔揭过。
方府里,凌戟早起之后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又简单又过早膳,却向方侯爷请过安之后,便又来到清鸿院寻方越笙,只是却被告知方越笙一大早就出去赴约了。
凌戟无法,只能折返,没有回他的院子,却出了方府,向着方府围墙东面的一个小巷子里走去。
凌父凌母便住在巷子中的一座二进小院里。
这座小院子是凌戟攒下银钱,专门买下来给二老居住的。方侯爷体恤凌家劳苦功高,特意准了凌家夫fù不用住在侯府的下人院里,他们才得以搬到府外,住进凌戟置办下的院落。
平国公府的下人院,其实是在府里分隔了一大片位置靠边的空地出来,里面院落井然,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