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了若指掌这件事。
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这个别墅的每个角落都安了监控和jiān tīng设备,所以他知道在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
自从我知道他所谓的“信仰”之后,我就明白,这个男人完全有可能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怪不得,好像跟在他身边的人,个个都畏惧他。
我想,我也是打心底里畏惧他的,只不过,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愈发明白,畏惧并没有任何用。
想要彻底摆脱他,唯一的方法,就是彻底打败他,直觉告诉我,福利院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上午十点,我准时出现在韩叙所在的病房门口,韩之年和傅雯蔷还在,只不过他们这一次看到我,明显已经没有了前一次的敌意。
韩叙是真的醒了,看到我,他情绪看起来很激动。
“小满,夏小满”
他的声音低哑的厉害,听起来让人心疼。
不过数十日的时间,他看起来比那一日的匆匆一瞥似乎更憔悴了,也更瘦了。
韩叙本来就瘦,一米的个子,才一百四十几斤而已,现在,简直已经是瘦骨嶙峋了。
韩之年默默地叹了口气后,揽着傅雯蔷的肩膀就走了出去,把病房留给我们俩。
“韩叙,是我。”
与韩叙相比,我的情绪算是平静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应该是这样的。
我走到他的病边,拿起放在他头的一个苹果,削起了皮。
盐城的秋日,阳光正好,我坐在阳光之中,长长的影子落在了韩叙的身上,像是我们两个人紧紧jiāo叠在了一起似的。
韩叙没有再说话,可是,我听见,他的呼吸声明显地变重了。
我把一个苹果削好,切成块装入盘中,放好牙签递到他面前,抬头,毫不意外地发现,这个二十岁的男人,又在我面前哭得像一个孩子,只不过这一次,是无声的。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这样毫无形象的泪流满面,韩叙是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
我微微叹了口气,抽起一张纸巾递给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没办法,只能站起来,替他擦,可是,他的眼泪却像是流不完的一样,擦完了又掉。
他这样哪里还有什么金牌律师的形象,根本就是个只会掉眼泪的鼻涕虫!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看,这男人哭起来,一点也不比女人逊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叙终于哭够了,停住了眼泪。
“夏小满,你没良心。”
刚刚哭过,韩叙的声音哑哑的,很难听。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这么多日子,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来看我一次!”
他的指责,带着愤恨和委屈,而他红着眼睛瞪着我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在抱怨。
我笑着,用牙签戳了一块苹果塞进他嘴里:“我一直都这么没良心的,你不知道啊?”
韩叙被动地张开嘴,嚼着苹果,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
“我不喜欢吃苹果。”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苹果是他最不喜欢的水果,没有之一。
在吃这方面,我们总是保持着高度的一致xìng,我们的“食xìng”简直是一模一样。
韩叙一听,眼神里的幽怨看起来更加浓厚了。
我笑着摸了摸他略显凌乱的头发,像是在安慰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乖,苹果富含营养,对身体好。”
话说完,我忽然发现,我和韩叙之间的角色似乎彻底颠倒过来了。
在这之前,好像一直是我在闹脾气,然后他来安慰我,现在,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