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微微握起,过了许久,才轻声对他说:“景先生,如果你的目标是我们家的企业,那我不得不说,你这是在贱景盛。”
我相信,以景柏霖养子,景煌集团继承人的身份,想着嫁给景盛的女人,应该一抓一大把,而她们的嫁妆肯定比我爸妈打拼下来的那点家产要多得多,更何况,现在那点儿家产也应该被二叔败得差不多了。
景柏霖掬起我耳边的一簇发,置于鼻尖嗅了嗅,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对我说:“作为一颗弃子,我不过是在利用他的剩余价值罢了。”
弃子?我听着他嘴里的这个词,顿觉胆战心惊。
“你要对他做什么?”
我直觉地反问,问过之后,才记起,我和景盛早已闹翻。
“在他搅了我今年最大的一单生意后,你觉得我会对他做什么?”
景柏霖的唇边依旧挂着笑,可那笑容看起来,寒冷刺骨。
“小满,现在是时候选边站了。”
果然,这就是一场考验。
我的心,异常的平静。
正如我向韩之年承诺的一样,为了韩叙,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你不是早就已经帮我选好了边吗?”我在景柏霖惊诧的眼神中,主动缠上他的脖子,“否则,你也不会让顾志诚千里迢迢去那个破落山村找我了不是?”
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景柏霖布的一个局。
我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对我这样的女人另眼相待,也许只是单纯的因为我这张脸,可是,脸总是会看腻的。
所以我,必须成为一个与他旗鼓相当的女人,才会让他对我一直都另眼相待。
我说过会从景盛身上,把他欠我的一点一点讨回来,我说了那么多回的空话,这一次,总该做点真事了。
景柏霖居然一点都不排斥我的主动亲近,他的双手慢慢环上我的腰,亲昵地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果然没有看走眼,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一旁,夏谷雨正在替景柏霖换茶,在看到景柏霖亲我的时候,她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滚烫的热水就这么洒了出来,不止洒到了她自己的脚上,也波及到了我。
小腿肚上传来的刺痛感,让我反shèxìng地收回了腿,脚下一个不注意就踩在了景柏霖光可鉴人的黑色皮鞋上。
好在我穿的不是高跟鞋,而是运动鞋,所以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在看到我的小腿肚红了一片之后,他倒是忽的沉下了脸。
一旁,夏谷雨正哭得梨花带雨:“妈,我的脚好疼,呜呜呜,都起水泡了,会不会留疤呀”
二婶也是心疼得不行,正端着冷人让她泡:“宝贝儿,不哭啊!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啊!”
夏谷雨疼得连装的心情都没有了,埋怨地看着二婶:“妈,都怪你,为什么让我去倒茶?夏小满不是在吗,你叫她呀!”
“对,都怪夏小满这个扫把星!都是这个扫把星把霉运带回来的!”
二婶可能是心疼过了头,似乎连景柏霖还在场这件事都忘了个干净,直接cāo起桌上夏谷雨刚刚倒好的那杯茶水就朝我泼了过来。
景柏霖忽的转了个背,把我紧紧地护住,我不知道那杯茶水最终有没有泼到他身上,我只听到二叔杀猪般的惨叫声忽的充斥了整个客厅。
紧接着,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声。
“你这女人!!女儿不知道轻重也就算了,你也跟着她胡闹!!这要是伤到了景先生,把你们两个了都赔不起!!”
二叔地吼叫着,我轻轻推开景柏霖,终于看清了现场的情形。
看样子,刚才那杯茶应该是被二叔挡了去,他惨叫是因为被热茶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