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低垂着眸子,看着锅里翻滚的面条:“谁知道呢。”
下一秒,外婆就把热乎乎的面捞了起来:“好了,可以吃了。你去叫你的朋友吧。”
顿了顿,她补充了一句:“被揍成猪头的那个,躺上那个暂时还是别想了,估计他也没什么胃口。”
“哦,好。”
我站起身来,洗了洗手,转身就走了出去。
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外婆忽然出声叫住了我:“丫头,你真的忘了?你小时候”
外婆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宋一弦忽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夏小满,你快来,快来帮帮忙!!”
我一听,直觉是景盛出了什么事,推开他就往里屋冲。
“景盛,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慌慌张张冲到前,却发现景盛正坐在上,前放着外婆起夜用的夜壶,而他的裤子被褪了一半,正挂在腰间要掉不掉的,看起来活色生香。
我顿时觉得无比尴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宋一弦这坑货匆匆从后头赶了上来,弱弱地道:“他他不听我劝,非要非要出去解决,你劝劝他?”
“你自己搞定!我忽然想起外婆找我还有事儿!”
我咬牙切齿地白了宋一弦一眼,马不停蹄地开溜。
景盛的声音却在这时从后头不轻不重地飘了过来,听起来显然是一副秋后算账的语调:“夏小满,你说刚才外婆是把我当成了牛还是当成了羊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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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盛最后的那个“嗯”字,语调微微上扬,让人听了蓦地心头一凛。13579246810
我几乎是反shèxìng地,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我太清楚,景盛这种物种,有多记仇。
我刚才也是情急之下才随口说的,我也没想到他从头到尾都是在装昏!
“那个这个问题,我得去问问外婆!你、你先解决你生理需求!”
我连头都不敢回,落荒而逃。
身后,隐约传来景盛低低的笑声,看他那样子,感觉应该问题不大了。
在堂屋,我碰上了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从厨房出来的外婆,看到我,她怪异地盯了我几眼。
“丫头,怎么了,脸这么红?”
“没、没事。”
我结巴地回,打死我都不会承认,我脑子里居然惦记着景盛那几乎半luǒ的身子。
没想到他看起来瘦归瘦,却也挺结实的,肱二头肌看起来很发达,很可靠的样子。
外婆也没有怀疑,只是又接下去问:“你那朋友呢?怎么不出来?”
“他啊,他现在忙呢。”
嘴里这么说着,我脑海中自动脑补出宋一弦替景盛把尿的情形,然后感觉脸更热了。
“丫头,你该不会是也发烧了吧?”
说着,外婆伸出手,在我额头探了探。
“也不烫啊,怎么脸红得这么离谱”
“可、可能是刚才在厨房,被柴火熏的。”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像样的理由,外婆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宋一弦过了好一会儿才闻着面香出来,还不等我招呼,他就自动自发地在我身旁坐下,大快朵颐起来,看样子是饿得不行。
我也不好意思问景盛的情况,就怕他又往解决生理需求那一块想。
不过看宋一弦有心情吃面,还一吃就那么多,估计景盛的状况应该不会太糟糕。
宋一弦一连吃了两大碗才停下,外婆见他放下了筷子,就拿出一瓶yào酒来给他。
“自己擦一下,尤其是脸上,出去容易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