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刚好抱着我出了大门,一到外面,就感觉空气新鲜了一点,虽然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难受得厉害,倒还不至于彻底失去意识。
也不知道景盛抱着我走了多远,后头忽然传来夏谷雨的声音。
“景盛,你就准备这样把我丢在这儿了吗?!”
景盛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下,他头也不回地道:“你不是想钓凯子吗?里面多的是,自便。”
“景盛,你别想就这样甩掉我!!”
夏谷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然而,景盛这一次并没有理会她,他又抱着我走了几步,我忽然听见他微不可见地闷哼了一声。
我吃力地睁开眼,隐约看见那头的夏谷雨维持着投掷的姿势,而她脚上的鞋子没了一只。
我想,她大概又故技重施了,而这次遭殃的是景盛。
我承认,那一刻,我心里其实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可惜的是,我并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嘲笑景盛。
我没有看到景盛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稍稍拉了拉披在我身上的西装,脚步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往前走。
夏谷雨变得愈发不可理喻起来,我恍惚间看到她脱下另一只鞋,正准备要扔,这一回,景盛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夏谷雨,如果不想被那帮追债的到夜店去,你最好老实点。”
夏谷雨手上的动作一顿,继而,歇斯底里地朝景盛大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眼里都只有她?夏小满到底有什么好,她不过是个扫把星,越是跟她亲近的人越是没有好下场!”
这些话,夏谷雨不是第一个说的,也不是第一次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还是会感觉到难过。
我闭了闭眼,假装自己没有因此而受到伤害。
景盛也像是没有听见夏谷雨的话,径自向前,没有多久,他把我塞进了车厢。
然而,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上车。
我身上还披着景盛的西装,他背对着我,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夜色里,秋风吹起他那一头碎发,张扬的发梢在空中飞扬。
“夏谷雨,你应该庆幸我从不打女人。”景盛的声音,听起来比夜风还凉,“你以为,抛却夏小满的堂妹这个身份,你在我眼里,还能是什么?夏小满不需要有什么好,她只要是夏小满就已经足够了。”
我躺在小小的车后座,入眼的是昏暗的车顶,我没有看见夏谷雨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再听见她的声音。
我只是伸手,紧紧捏着景盛西装的一角,感觉眼睛酸涩得厉害。
我想,我的过敏症状应该是变严重了,否则,我怎么会因为他这么轻巧的一句话,感觉到心口被堵得这么厉害呢?
明知道,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就像他那天说“我爱你”一样。
他说的话,太不值钱了。
后面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只隐约记得,景盛上了车,然后发动车子,带我一路向前。
而我,在酒精的作用下,一路恍惚,最后,彻底没了意识,就像是喝断片儿了一样。
醒来的时候,四周是黑乎乎的一片,头有盏小灯,不至于让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意识还是有些不太清楚,大脑里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想法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刚想坐起来,却听见不远处隐隐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不怕前功尽弃?”
这个声音我认得,是储谦,鬼使神差的,我倏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隔着书架,我隐约看见有人在那头打了火机,点了支烟,却又在下一刻倏地掐掉。
“他亲她。”
“吃醋?”储谦的声音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