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了很久,我以为他还会再接下去说些什么,可他却话锋一转,完全又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夏小满,很抱歉,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我以为,父亲把你圈在他身边,只是因为我的故。直到这件事发生,我才知道,他把你留在身边,只是因为你这个人。父亲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如果你能真的博得他的喜欢,对你来说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说着,他把刚才还捏在手中的丝带递还给我:“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我没有伸手去接他手里的丝带,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我,只是拉过我的手,用丝带在我的手腕绕了几圈,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全数落在他身上,让他的轮廓看起来比平日里要柔和几分。
一时间,我竟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意思是,等我好了以后,我会亲自去拜访你和父亲的。”
顿了顿,他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喊了一声:“小妈。”
小妈?
不知为何,之前明明是我自己提醒他以后见到我要这么叫的,可是,当他真的叫出口的时候,我却只想哭。
我莫名感觉委屈得要死,可是天知道我到底在委屈些什么。
我憋着哭声:“景盛,我不准你这么叫。”
声音还是哑,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出我在说什么。
可我知道,景盛听出来了。
他垂了垂眸,终于没有再叫我小妈,可他却说:“夏小满,你该长大了。”
这句话,我在我妈嘴里也听到过,我不知道那时候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正惹得她生气,而她说“夏小满,你该长大了”的时候,大约是不想再那样费心费力管我了的意思。
我想,景盛说这句话大概也是一个意思。
他终于想清楚了,不想在chā手管我的事了,所以他之前明明说过他最见不得我哭,可现在,我哭得那么用力,他却也能视而不见了。
我忽然意识到,我真的是很作。
之前我说夏谷雨自我中心有公主病,恐怕我自己也没有比她好多少。
沈曼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和景盛僵持不下,我在哭,他沉默。
我已经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在沈曼面前丢脸,只固执地想要景盛继续放心不下我。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在听到沈曼说,景盛和她没有发生任何关系的时候,我就又变回了那个只知道跟在他屁股后头围着他转的那个夏小满。
那时候,我竟幼稚地想不明白,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撇开你的时候,别说你只是哭,就算你要跳楼,他也能狠心地走开。
而景盛对我的狠心程度,向来不需要佐证,这单从他那天在我和沈曼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沈曼,就可见一斑。
可是我,还是不肯死心。
因为我忽然有点开始相信,那时候,景盛没有选择我,正是因为他爱我,就像张姨编造的,她的消防员丈夫一样。
然而,景盛像是铁了心,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沈曼,送她走。”
我听见他对沈曼说。
沈曼可能也是惊诧于眼前的情形,稍稍停顿了一下,才伸手来拉我。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忽然向前,抓起景盛的右手。
虎口的位置,还留着那天夜里他潜入景柏霖的别墅时我咬过的疤痕。
我照着那个伤疤的位置,又狠狠地咬了下去,他依旧一动不动地任我咬,连吭都不带吭一声,直到沈曼上前来拉我,我才松了口。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