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地响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这一巴掌,是替你小妈给的。”
“小妈?”景盛侧着脸,嘴角竟隐隐扬了起来,“父亲,如果你是想借这件事情来考验我,大可不必。”
他语气里的不屑和不齿,听得我心口闷疼得厉害。
“她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如果非要算,她顶多就是个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不自量力且愚不可及的蠢货!而曾和她这样的女人jiāo往过这件事,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038
景盛说我自不量力,说我蠢,我都认。
可是他说,和我jiāo往过这件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
我慢慢地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然后在景柏霖饶有兴味的视线中,绕到了他的面前。
即便是挨了打,景盛看起来依旧高傲得不可一世,他身高86,我站在他面前,还不及他的肩,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衬衫最上面的那颗纽扣,心底已是一片麻木。
“真荣幸,居然能成为你人生中的污点,还是最大的那一个。”
我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得不可思议。
我忽然明白,会因为一个人或喜或悲或怒,不过是因为还不肯死心罢了。
我微微抬头,对上景盛幽深的双眸:“以后再见到我,记得叫我小妈。”
景柏霖适时在后面拉了我一把,他单手环住我的肩:“小满说得对,阿盛,以后你见着她得叫小妈。还有,以后来之前记得事先知会一声。好在我今天应酬完提前回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你大半夜地会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景柏霖后面的话,我没有仔细听,不过景盛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的右手,我倒是印象深刻。
你看,这就是男人,即便是他弃如敝履的女人,他也不见得乐意拱手让人,何况这人还是他父亲。
景盛走后,景柏霖才扶着我回我自己的房间,至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景盛会刚好挑中景柏霖所在的那间房,是运气实在不好,还是其他原因,我也没有心思去细究。
从那天起,我没有再见过玛丽,偶尔提起,景柏霖也是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辞了”草草打发我。
别墅里又来了新的保姆,看起来比玛丽和善了许多,人也长得漂亮,可惜是个哑巴。
景柏霖再也没有叫我夏小姐,改叫我小满,他对我,也一日比一日好。
除了自由,他几乎对我有求必应,我越来越感觉自己像是被他豢养的金丝雀。
而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偶尔也会说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只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而他说的那些话也是给那个人听的。
说来也怪,自从那天景盛来过别墅以后,我终于不再做那种奇怪的梦了,我甚至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
可我却莫名觉得心安,因为这才是我熟悉的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的腿,终于在景柏霖允诺的三个月期限届满之前,痊愈。
只不过,也因此落下了病根,每到天气突变的日子,我的腿还是会隐隐作疼。
顾医生宣布我的诊疗正式结束那天,景柏霖很高兴,他难得地安排了车子,带着我去了城西的一家福利院。
一直以来,我认定了景柏霖就是个冷血的商人,尤其是沈天一拿我外婆威胁我住进景柏霖的别墅后,我更是坚信他不是个好人。
直到我到了这家福利院,我感觉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景柏霖这个人。
景柏霖也是一时兴起才带我来的,所以在我们进门之前,福利院并不知道这件事。
院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见到景柏霖,他居然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