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到我了。
事实上,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透过依依,我大概知道了自己奇迹般活下来的全过程。
原来那一天,景盛并不是一个人去赴约的,在他爬楼上去的时候,下面已经有营救人员布置了气囊。
不过由于他们当时并不知道我和沈曼所处的位置,所以气囊的放的位置其实是偏掉的。
好在我现在是纸片人,再加上当天盐城大风,这才歪打正着,让我稳稳地落在了气囊上。
而体重是我两倍的沈涛,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以头着地,当场死亡。
另外,警.方在工地现场的墙壁里挖出了一具女xìng尸体,经鉴定是沈涛失踪多日的母亲,而犯罪嫌疑人,就是沈涛。
“这个人,简直就是个!活着也是害人害己!”
对于沈涛的行为,依依感觉到万分愤慨,但是我知道,沈涛说得没错,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之后几天,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chā在身上的管子都拔了,可依旧是个动弹不得的石膏人。
我没有向韩叙或者依依问过我的伤情,而他们也从不曾主动告诉我,反正死不了不是么。
韩叙还是天天来看我,也还是天天躲着我。
在我醒来的第十天下午,我决定装睡,果然,不出五分钟,韩叙就来了,他在替我削苹果的时候,被我逮了个正着。
见我睁眼,他直觉地想要走,却被我出声喊住:“韩叙,你今天敢走出这房门,我就当从不认识你。”
我的威胁到底还是起了作用,韩叙是留下了,却始终不肯对我说一句话。
直到我对他说“我想见景盛”的时候,他才有了些反应。
“夏小满,你就真的就这么喜欢景盛么?”
韩叙的声音低哑得厉害,我想在我昏睡的这一个月里,他肯定是以医院为家了吧,不然,他不会消瘦成这样。
我从不曾当着韩叙的面承认过喜欢景盛这件事,我对他说得最多的是——我恨景盛,我要他付出代价。
可这一次,我听见自己平静地对韩叙也对自己坦白:“是的,我喜欢景盛。从大一那年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一直喜欢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
话刚说完,我就看见韩叙的双手紧握成拳,从拳上迸现的青筋来看,他正在极力忍耐自己的情绪。
我以为他会骂我,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笑了笑,景盛毫不犹豫地选择沈曼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而心口的疼痛也依然存在。
“可是韩叙,我决定不喜欢他了,从这一刻开始。”
韩叙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韩叙,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我依旧笑着看他,“相信我,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这么cāo心。”
韩叙忽的又红了眼,如果不是他之前说过要娶我这样的话,我恐怕会以为他只是单纯地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被高兴坏了。
“好,我去把他叫进来。”
看着韩叙出门的背影,我想的却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他是说,景盛一直在病房外等着吗?
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件事,就连向来崇拜景盛的依依也是?
景盛是一个人进来的,看到病上业已清醒的我,他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走到我边。
可能是在上睡了太久,我感觉我的视力有些下降,直到他走近了,我才发现他脸上青青紫紫的,堪比毁容。
我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韩叙揍的?”
景盛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心平气和地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