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事么?”
“当然稀奇!小满姐,还记得你晒被子时不小心从咱阳台跌下去那次么?那么粗的钢筋生生chā在你腿里,你都没掉过一滴泪呢!”
我耸了耸肩:“我是痛觉缺失症患者。”
依依一听,不满地嘟起了嘴:“吼!小满姐,你以为我还会信吗?什么密集恐惧症,密闭空间恐惧症,肢体碰触恐惧症,只要是你不想回答的,你总能找出个病来!你就直接告诉我,哪些病你是没得的吧!”
我笑了笑,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大呼小叫。
依依就是这点可爱,一根肠子通到底,傻大妞一个,颇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就连感情上也是,我是不顾一切地喜欢上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而她,则是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看着她,就感觉像是看着自己,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可奈何。
009
依依说我失足从阳台跌下去那次,其实是韩叙骗她们的,我那是蓄意自杀呢,只不过运气不太好,被雨棚挡了一下,命没丢,却弄残了一条腿。
那时候啊,是真的疼,可是我却很高兴。
韩叙说我那是自残xìng的自我报复,我承认,我就是。
就感觉,疼得越厉害,最好是疼死了,才能得到救赎,才能获得原谅。
后来我才明白,像我这样的人,其实是连自杀的资格都没有的。
所以我安分了许多,直到同学会这次。
这一次,依依也不知道这次又从那些专门唬人的新闻报道里听到了什么消息,一整个下午都是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我。
到后来,我实在受不了,索xìng开口问她:“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那个小满姐,我知道这些话你也许不爱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和景盛之间真的只是误会一场而已?”
又是景盛,我知道自从依依在财经杂志上看过那篇关于景盛的专题报道后,就对他崇拜不已。先前她也向我旁敲侧击过,可却从不曾像这次一样,这么直白。
许是看到我脸色不善,依依一脸惊慌失措地向我解释:“小满姐,你别误会,我这可不是信口雌黄!你看这一次在中瀚国际发生的事,新闻都报道出来了,景盛因为被刺中了动脉,失血严重xìng命垂危!而他又是熊猫血,当时城里刚好有个熊猫血的产fù在生产时大出血,全城的医院血库里的熊猫血都被调集在那边,根本就没有闲余!还是后来有几个网友在群里面发起组织,才把他那条命救回来的”
依依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语速极快,我漫不经心地听着,随后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所以说到底,他不是还是没死成么?”
依依似乎没有想到我反应这么平淡,弱弱地道:“可是小满姐,他是为了你才受的伤”
“所以我就该对他感恩戴德?”我噙着笑平静地看着依依,“依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无情无义,没心没肺?可是,于我而言,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没办法挽回了。别说他今天根本没死,就算他死了,我也只会去放鞭pào庆祝,而不会感觉到一丝丝难过。”
“可是小满姐,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如果说他心里没有你,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小满姐,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从未背弃你,他从未停止过爱你,他只是遇到了一件必须要先放下你的事,他无可奈何,只能忍痛割爱”
依依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是噙着泪的。
我知道,她是想起了她那早逝的姐姐和她那无的准姐夫——封城。
在盐城,封家大少和秦家千金的事,也算是可歌可泣,只是苦了这个为情所困的傻姑娘。
“小满姐,至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