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左右成家,吴王笙如果再等三年,到二十五岁再大婚的话,那就显得太晚了。因此楚朝辉的提议一出,王庭大臣全部附议,自漪姬作乱后,吴国王庭第一次全票无反对意见通过一项提议。而王都百姓也很高兴自己的君王完婚,因为君王结婚,意味着王室会有继承人降生,王室传承有序,国家才能安定。
“什么是考试?”毛老大拉着车子到了目的地,一边将花木卸载下来,一边朝毛柱子询问另一张王榜内容。
毛柱子抓抓头,他也不是太明白考试这个新鲜词的含义。“唱榜者说就是总理事和王庭百官出题,识字的人去答题。”
“考试有什么好处?”毛老大一听识字的人才能参加,顿时没了兴趣。
“考试的好处大着呢,考得好的会被任命为地方官。”毛柱子打听得很仔细。
“地方官?”又一个毛老大不懂的词汇。
“就是跟封主一样,嗯,应该差不多吧。”毛柱子听不懂,但不妨碍他想象。
“只要识字的都可以参加?”毛老大惊讶的张了嘴,他没想到考试的奖励有这么重。
“当然,王榜还特别指出了,哪怕你是贱民,只要能在考试中考得好,一样会被任命。”毛柱子一脸羡慕,他真希望自己能认点字,可以在二月二那天碰碰运气。
“哎,我们还是别想了。”毛老大摇了摇头,毛家村只有族长认识几百个字,勉强能往族谱上添加名字,其他村人全部是文盲,二月二的考试跟他们无关,那只是贵族们才能参与的事情。
毛老大和毛柱子都觉得王榜上两则公告,只有吴王大婚跟他们有点关系,另一张通过考试选拔地方官,和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一点关联都无。
多少年后,人们霍然回首,吴国全国人民的命运,恰恰是从那一张王榜开始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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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前一天,一支队伍拉得老长的车队从北门进入王都,这队马车与普通商队不同,车队中载人的马车居多,拉车的不是骡子和驴子,是马匹,而且载人马车都是漂亮轻便的四轮马车。
“这就是王都?”吴大十岁的儿子吴沣透过马车车窗玻璃往外看。
“这城墙真高!”跟吴沣一起挤在车窗旁的是吴牧的儿子吴浩,三年之前,十二岁的吴浩靠着郑钰铭给的几颗退烧yào捡回一条xìng命。
“终于到了。”霍思中放下手中书籍,伸了一个懒腰。
这队马车来自蔚山,车队中有吴大一家、吴牧一家、霍思中、大壮老爹和几个高等级工匠,许国名士王颉和他的弟子也在车队之内。他们都是被郑钰铭传召来的。
“城中在干什么?到处挖得坑坑洼洼的。”吴浩今年十五岁,一个月前刚刚拜了王颉为师。
“这是在开挖下水道,下水道里以后要放陶管排水。”霍思中凑到另一个车窗看清楚王都大街两边情况,马上明白开挖沟壕的目的是什么,这是在改造王都的排水系统。
“霍兄懂得真多。”吴浩敬佩地看了一眼霍思中,他和霍思中虽然是同年,霍思中却比吴浩明显有见识。
“城市建设大同小异。”
霍思中是看着南埠从一个村子发展成一个小城市,如今那小城市还在急剧膨胀,相信两年之后,那个只有千人的村庄,会变成有四五万人口的中等城市。
霍思中对城市的理解,都来自郑钰铭的灌输。
“王都还没有我们那里漂亮。”年龄最小的吴沣看清楚王都城内情况,不由大失所望。除了王都的城墙高大让他惊叹了一下,王都城内百姓家的房屋还比不上南埠村人新盖的楼房。
“哎,哪里都没有我们蔚山好。”吴浩跟堂弟发出共鸣,他最痛恨的是蔚山到王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