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把骠骑大将军送进内室休息。
骠骑大将军躺在软塌上恢复过来,睁开眼发现余奎正站在软塌前。
“余壮士”骠骑大将军想开口质疑郑钰铭的身份,对余奎,他有着感激之情,不是余奎舍命相救,颖氏一族已经灭族了。
“大将军,请看王先生起草的讨伐jiān妃的檄文。”余奎不等骠骑大将军发问,就捧着一纸长卷奉送到他的面前。
“讨伐檄文?”骠骑大将军接过长卷,长卷上的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内容先是细数漪姬罪状,接着是颂扬蔚山君和公子明品格,然后号召吴国贵族聚在公子明的大旗之下起兵,共同讨伐漪姬jiān妃和姜大夫等逆臣。
“檄文已经印刷了上千份,两天前已经派人送往各地,离蔚山最近的几个封主看了檄文后,立刻带着私兵来投效了。”余奎在骠骑大将军阅看檄文时,仔细观察骠骑大将军的脸上表情,骠骑大将军的表态非常重要,老将军可以对郑钰铭的公子身份起到定音作用。
现在来投效的几个封主都是小封主,带来的私兵只有百人之多,兵不多,只是象征意义大,这代表人心。王颉的檄文写得相当有文采,没有哪位贵族在看了檄文后不动容的。檄文中对漪姬的声讨并非无的放矢。
漪姬利用山匪谋害,派遣死士潜伏放dú,勾结唐国国主调走王城虎贲,都是有证有据,连漪姬手中的掌握的太子勾结母舅国主私割城池的密信,都被王颉以此推断为陷害。
如果骠骑大将军再站在郑钰铭身边伸臂高呼一声,楚朝辉那句众口一词,积非成是要实现了。
骠骑大将军看檄文看得两手发颤,王都大乱之夜,家人被屠杀的惨景又在眼前浮现。
“明日老夫去达城吊唁蔚山君,另外,老夫想见见魏文宰。”
“明公子早就安排了车辆,不过两位小将军病情严重,还是留在这里医治吧!”余奎建议。
“好!就这样吧。”骠骑大将军满脸憔悴,他现在就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余奎听到骠骑大将军的应承,心放了下来,骠骑大将军没有反驳他对郑钰铭的公子称呼,而且肯把两个孙子留南埠,这是准备承认郑钰铭的身份,不过在承认身份之前,他还得和魏慎碰个头,防止蔚山贵族是被郑楚两人要挟了,才不得不拥戴郑钰铭。
余奎在骠骑大将军这里完成使命,受到郑钰铭和楚朝辉的高规格迎接。
“余奎参见主公!”即使郑楚两人用了接待名士的礼仪来对待余奎,余奎依然对着郑楚两人行了臣礼,两年多时间,南埠的发展变化让余奎吃惊,这让余奎更加确定自己没有跟错主公。
“余先生大才,我兄弟二人得先生就如得半个天下。”楚朝辉将余奎搀扶起,把余奎拉到木椅上坐下,南埠理事府中的许多家具都是二十一世纪的家具式样。
郑钰铭亲手泡了杯好茶端了过来:“今天又能给先生泡茶了。”
“余奎谢两位主公相厚。”余奎接过郑钰铭手中的绿茶,心中感动得要死。
郑楚两人来自二十一世纪,平等待人的观念深入骨髓,对待余奎这样的难得人才,尊重举动发自内心,跟余奎相处时,自然而然就表现出来了。
余奎激动过后,简单汇报了东司马和南司马两不相帮的态度。
“先生累了,先在南埠休养两天,以后还要先生为吴国出力。”楚朝辉有很多事想问余奎,但余奎两年多的间谍生涯,一直是行走在刀锋上,精力用掉无数,本来很壮实魁梧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显得有点消瘦。
“两位主公但有差遣,余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先生,这是你的酒坊地契。”余奎离开时,郑钰铭塞给余奎一张硬纸,那是余奎的酒坊拆迁后重建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