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厅门蹲下身欣赏花草,瞄一眼客厅里面谈笑风声的人,她眸子里yīn鸷闪烁。咬牙暗想着:“什么金枝玉叶的皇后,我看着也没有什么矜持富贵的么。都日日走动在腥臭熏天的海鲜市场和人来人往的食肆了,还皇后呢,我呸!”
&nb冼真真从小八角亭后面的矮墙跳过去里面的院子了,矮墙后面的黄石雕刻的放风灯的四角塔被低垂下来的桑树枝遮隐住了一半,这儿是这座宅子里最隐蔽的死角了。她幼年居住在这里的,用树枝把灯塔旁边的小黄花刨开深挖下去,一把手指细的西域弯月刀到了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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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樟木建造的木楼二层上暗中护卫的水盈盈和锥子点地起身一跃,接住了投掷上来的一把手指长的西域弯月刀,主人尉迟鹤还在屋子里面歇息也万不能拿给她看。因为那把刀上戳着一张纸上说要约好在月江边的苦枧树林里比武,锥子示意水盈盈下楼去找到冼真真结果了她,水盈盈迟疑了一下在面纱上半部位的双眼又遮了一层网纱飞身下楼。
&nb同样的这座宅子水盈盈也是和冼真真一样熟悉,她一下子就找到了躲在那个灯塔旁的桑树下吃着桑葚的冼真真。
&nb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个浑身黑纱衣服,黑网纱蒙面的人冼真真还是愣了一下。待看清楚黑色宽皮带紧束的柳腰,她冷笑一声说:“藏头露尾的算什么金国人,拿掉你的面纱。”
&nb水盈盈在月城住了那么多年,冼真真也算是她在月城熟悉的一个故友,二人一同逛茶楼听戏用钱狠狠地打赏男戏子。水盈盈的过往思绪一闪而过,她已经没有想过再回到漫长的过去。此刻她只有静静等待冼真真的举动,而她作为金印使者必要时候不惜铲除对自己的主人尉迟鹤有害的人。
&nb冼真真呵斥了片刻也没有看见眼前的人扯下黑面纱,她又说:“尊贵的皇后就是这副模样见人的么?白日当空照的,啊,我忘了你用女扮男装这个方式成功吸引到了南澈的青睐。现在穿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也是要吓唬我啊?”
&nb黑衣的水盈盈还是不出声,冼脚尖擦地连续侧转身两手拳头连环出击劈向水盈盈的面门,水盈盈翻身机智的躲过了。
&nb冼真真对眼前人的淡定沉着更加认定她是尉迟鹤无误,水盈盈是对多年不见的酒ròu朋友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她从刚才冼真真出拳劈向她的面门看来,冼真真的心肠比过去还要歹dú,也许就是男人缘薄弱不讨人喜欢一直是她丧心病狂的原由。而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郡王澈成了她在其他闺秀面前炫耀的资本,以往流连在戏院的男怜人丛中她就依附着她水盈盈的姿色和银子的。现在没有银子去那些地方滋润了就把南澈看成了名义上的禁脔。
&nb冼真真的铁拳在月城不知道教训过了多少靠近南澈的女子了,今日这尉迟鹤能够躲过自己的连环拳一招也不简单,她又接连出拳,出腿都被对方巧妙躲过了。她不甘心地向空中撒下一把尘土,水盈盈转动袖子遮住眼睛部位安然躲过了。她连续跺脚跳起没有章法的泼辣招事欺压向水盈盈,结果就完全看不见人了。
&nb冼真真四仰八叉地倒下,狼狈又没有讨到半点便宜让她丧气地夜叉般的怒吼:“尉迟鹤,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上。如果落在我手上,我丢你到军营让万人糟蹋,到时候你还会是皇后么?哈哈哈……”笑声中断了,她被狂风扫过挂在矮树杈上四肢僵硬,满身都chā满了银针像个刺猬人。
&nb水盈盈从桑树下的土里面出来抖动着黑衣上的浮土,听见了宅院客厅的廊道传来的脚步声音,赶紧从身上瓷瓶里倒出来一些水撒到冼真真的身上。顷刻间,低矮的枇杷树杈上留下一团深灰色的痕迹,没有人知道那是冼真真的尸体水。
&nb“端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