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似的浅笑着说:“各位,现在里面的主人是我的朋友,可否劳烦到前面的食肆里帮我传个话就说有贵客从金国来了。”
几个街坊到前面望月楼的店面传话去了,端木一鸣叩动朱漆大门的门环,出来应门的黑奴认得端木一鸣把三人都让进了宅子前庭空落落的会客庭。
望月楼的二楼,今天因为一个长期在月城经商的金国人和另一个月城的地方绅士为了争夺座位起了争执。尉迟鹤送了每人一份点心化解了纠纷,店小二黄小宝从一楼上来说:“老板,后面的宅子来了贵客,刚才街坊游夫人说的。”
尉迟鹤本能的知觉感到就是燕云石,本来想要回避的。心里一横,认为还是把话说清楚让他死心的好,就从厨房的后门穿过去下了楼梯到了宅子南院。
尉迟鹤这天买了一件长夹衫没有再束胸,反正体重也没有增加多少。忐忑一瞬间让她独自依靠在庭廊宽宽的柱子上面发呆了一会,还是起身走到前面去看看。
火红的扶桑红兰点缀着很少有人来的会客大厅,透过樟木窗棂的缝隙尉迟鹤可以看见燕云石下陷的眼膛,多少能够体会他这些天的不容易。
尉迟鹤认为她的出走很理直气壮,流行步伐迈入门槛里面神情淡漠地看着燕云石。转向端木一鸣说:“国舅大人,是要搬回来住了么?随时欢迎你。我这里反正也很冷清,多些人叙话很好的。”
阿迪力向尉迟鹤作揖到:“皇后娘娘,陛下这些日子为了找您到这个望月楼来回好几趟啊,还被南月国王请着过去了一趟。从新罗到这里我们很不容易啊,还望娘娘您能够体会陛下这份找寻的苦心哪!”
尉迟鹤奇怪自己的身子颤抖什么,既然敏感的发抖了起来。想必是原主的身子怀孕敏感,加上对燕云石是初恋真心吧。为了掩饰这点,尉迟鹤坐下来冷漠地看着燕云石不说话。
端木一鸣友好地拉着阿迪力示意他一同回避出去,阿迪力就算多么厌恶端木一鸣此刻也不会不知趣,就跟了出去。
燕云石走过来紧挨着尉迟鹤坐下,怨怼又满含思念地俊眸搜寻她的眸光,迫切希望她的眸光能够和他对视。尉迟鹤偏偏在他看她的时候把眼睛闭上不看,燕云石耐不住xìng子终于发话了:“朕千里迢迢来寻你,你都不会感动一下么?”
尉迟鹤仍然没有表情地说:“她一个亡国妖孽差点dú害了太后还私通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竟然容忍接纳她,我和你这样的昏君没有话说。你这种人啊,如果不是我大金国给你撑腰,有母后做你坚韧的后盾换做你一人的智慧你就是遗臭万年的料。”
燕云石对这个女人真是看不懂了,短短两个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六亲不认。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褐色眸子撑大对尉迟鹤说:“朕明白了,你找到新欢了对么?就那个南澈,岁数都快赶上你那侯爷爹了。”
尉迟鹤没有料到这个男人贵为君主,心胸这般狭窄。本来还想着骂他几句出出气,等自己气儿消了念在他来找他的诚心上会跟着他回去的。不回去怎么办?和他的孩子都有了。
一想到郎中嘱咐过孕fù脾xìng急躁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尉迟鹤没有说话把一双冷飕飕绝望的眸光对上燕云石说:“我能够离开皇宫出来,就是对你失望透顶了,连同你这番话我更加不愿意看到你。”
“大黑,快来。”尉迟鹤大声地呼唤着看门的黑奴大黑过来,大黑身高九尺半一手伸长快要搭到庭内的横梁上了。
黑奴大黑应声而入,尉迟鹤手指着燕云石对大黑说:“轰他出去。”
大黑拿一根木棍驱赶着燕云石:“你走吧,我们府上不欢迎你。”
中庭的鸡蛋花树下阿迪力对端木一鸣狠斥责:“你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过盈盈,她去了哪里你找过没有?你看上去道貌岸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