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过苏蔻说话,没看到过她睁开眼睛时的模样。”宁筱感慨万千,看着那柳树渐渐的消失在身后,这缘分很神奇。
“不曾相识的缘分,的确很奇妙。”但为她讨回了公道,阎以凉心下很安宁。
“那咱们这是什么缘分?上辈子肯定是什么仇人,这辈子才不停的拌嘴。”宁筱虽如此说,但笑容却不曾消失。
“所以,和你是孽缘。”阎以凉扫了她一眼,淡淡道。
“我和你可算不上孽缘,孽缘呢,是你和关朔,妥妥的孽缘。”竖起大拇指,这孽缘不浅。
闻言,阎以凉眯起眸子,不再说话。
看她不吱声,宁筱轻笑,“还说你不后悔,不后悔为什么不接话?你呀,也不用硬撑着,我的烂事儿你都知道,你又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我无话可说。”她的确无话可说。后悔谈不上,但若是说愿意,更不可能。只是对关滔的感恩,他留下遗言,她就做,绝不反悔。
看着她,宁筱摇摇头,空气也变得更沉闷了。
后面十几米外,精致的车马匀速前行,前面两个女人的话,若有似无的能听得到。驾车的禾初也不禁看向那背影冷硬的人,俊秀的小脸儿浮起淡淡的可惜之色。
回头,透过半透明的幽帘,隐约的能看见卫渊靠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条破旧的布条。
那布条有许多年头了,好像只要用些力气就能撕碎,但它一直放在荷包里被卫渊随身携带,没人知道那是做什么的。
053、刑部大考、温暖如春
回到皇都,酝酿许久的大雨便倾盆而下。
阎以凉和宁筱直接回了刑部,邹琦泰不在,但闲散一时的柳天兆却在睡大头觉。
进了大厅,瞧见的便是那两条腿都搭在桌子上,看起来随xìng潇洒的睡大觉的人。
阎以凉扫了一眼,随后走到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坐下,裙摆处被雨水溅湿,靴子外层也都湿透了。
宁筱一步步走过去,在柳天兆的面前停下,不眨眼的盯着他那酣睡的模样,然后猛地抬腿踢了他一脚。
“谁?”一下子跳起来,柳天兆呵斥一声,满身警戒。
“谁?当然是我,要是来杀人的,你早就没命了。”哼了哼,宁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裙摆湿了,她略微嫌弃。
“你们俩回来了,那能不能有点声音,人吓人吓死人。”看清了是谁,柳天兆的防备卸了下来,身子一松,重新窝回椅子里。
上下看了他一通,宁筱不屑,“这外面倾盆大雨都吵不醒你,我们发出声音你也不会醒来。瞧你一身的香味儿,你能不能别把自己弄得那么香喷喷的。”比她都要香,讨厌死了。
“本少爷风流倜傥,难不成一身臭味儿才行?倒是你们俩,湿了一身,就不能换一身衣服再来。”看她们俩,柳天兆也嫌弃,一点也没有作为女人的自觉。
“哼,我们没那么多的时间打扮自己,哪像柳小姐你啊,整日梳妆打扮,就差往脸上擦姻脂水粉了。”宁筱扬起下巴和柳天兆斗嘴,谁也不让谁。
听他们俩聒噪,阎以凉觉得耳朵都要zhà了。和他们俩一比,卫渊的絮叨都好了很多。
“行了,别吵了,大师哥呢?”回来了自然要先向邹琦泰报备一下。
“不知道,今天早上见着了一面,之后就不见了。”柳天兆一边回答阎以凉,一边盯着宁筱挤眉弄眼,他样貌俊,做起这些表情来也好看。但在宁筱眼里,他却是在激怒她。
抬手,宁筱竖起两根手指,做着抠他眼珠子的手势,柳天兆完全不在意,甚至笑的更开怀。
“你值守?”他们俩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阎以凉尽量装作没看见,但真的很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