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羁绊着他,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既然他无法舍下,那就让她来做个了断。
她走近他,即使是面无表情的时候他的唇角都是微微地勾着的,似笑非笑,可是她却能够清楚的分辨,什么时候他是真正的笑,什么时候是礼貌的笑,什么时候高深的笑。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勾住了他的后颈,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
那是他们,最后的温柔。
他们靠得很近很近,唇几乎能够碰上,之情吐气如兰的笑道:“岑纪川,我们没有说过分手吧。”
莫名的恐惧突然在岑纪川的心头涌起,澎湃得厉害,他目光一紧就狠狠的揽住了她的腰身,那种感觉就好像五年前的那个宴会时候一样,他突然有种感觉,只要他不紧紧拥住她,她就要从自己身边离去。
她扬起头吻了吻他的薄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逐渐的破裂,那么的疼痛。
他们之间似乎果真有着心电感应这样的事情,他扣在她腰上的手突然用力的揽住,俯身反客为主——
月本就是揉着悲戚的,它弯弯地挂在天际安静的让自己的柔光泻落神州大地,渐渐地拉长他们的身影。
之情缓缓地推开他,很慢很慢地将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拉开,对他露出最温婉柔美的微笑。
“岑纪川,我们分手。”
说完,她迈开脚步往回走,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一样的刺痛,可是痛的不是她的脚,而是心,仿佛有刀子毫不留情地凌迟着她的心。
如果他出声挽留,她可能马上就会放弃自己的决定,可是直到她走进宴会场地,关上那道玻璃门,他都没有说话。隔着玻璃门,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忍着心口的剧痛走开。
从此,萧郎是路人。
重新回到会场之后之情喝了很多酒,她能够感觉到岑纪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有时候她回头去看就能跟他的目光相对,她能感觉到他的忧郁,这样的情绪是什么时候淌进他的内心的呢?她不知道……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醉的,可是没想到一直到宴会结束她的思维都是清醒的,顾燕北他们好意提出送她回去,她摇摇头往外走,酒店里人来人往的,很快她的身影就在众人面前消失不见,岑安然与顾燕北对视一眼,没有言语。
在走出酒店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从那边的楼梯上下来,她骄傲雍容的母亲与雷易南一前一后的走着,身边虽然跟着几个助理之类的人,可是两人的目光犹如网一样jiāo织着,仿佛眼中就只能看见对方。刚才在订婚宴上她也看见了叶霁秋的,可是她不上前也不说话,自从她决意离开,她就跟叶霁秋完全的隔断了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外公外婆,她恐怕会跟整个叶家老死不相往来。
雷易南跟叶霁秋没有看见她,两人继而上了电梯,上电梯为的是什么之情也没那个心思去想,只是抿唇笑笑,转身离去。
走出酒店的时候她就看见雷铮倚着车身玩着手机等在那里,忍不住掀起微笑,雷铮抬头就看见了心上人对自己温婉浅笑心里一动。
其实什么才是心动呢?就是那一瞬间的地老天荒。
直到把之情送回家雷铮都没有说什么,只要她还能对他笑那么就代表着他们之间还有可能,他心里是想要马上捅破那层窗纱的,可是又怕跟从前一样会把她吓跑然后重新筑起那栋高高的城墙,所以他想,他还能等。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等,竟会彻彻底底的剪断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回到公司以后之情马上递jiāo了辞呈,无论经理如何挽留都改变不了她的意思,最后经理也唯有同意,并打听去向,之情但笑不语。
在走之前她忍不住好奇的看了看那叠厚厚的图纸,那是一家保密的酒店设计图纸,她一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