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让她气得吐血。“你是猪啊,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从中午十一点到现在四点半!你昨天晚上去做贼了是吧。”
“你才去做贼了!”她笑着捶他。
他也在笑,朗然地笑着把她扶了起来,强迫她把岑安然早上给她买来的食物吃掉,又强迫她喝了一整瓶补充体力的矿泉水才让她下床。当她走出校医室的时候她感觉到校医对雷铮好像不是很满意的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可他没有看她,装酷地双手chā在裤袋里懒洋洋地跟在她的身后。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放学时间了,班里还在的同学都很关切的问她状况,她微笑的说了大概,又发现大家看着她跟雷铮的眼神有点暧昧,这才想到雷铮留在校医室里陪着自己那么久,恐怕在班级里各式各样的版本已经传得满天飞了,于是脸颊有些发热的低头收拾东西,不再说话。
离开教室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岑纪川打过来的。
“你放学了吗?”他的声音温润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滴水穿石般。之情应了一声,他又说:“安然说你晕倒了,还好吗?”
“已经没事了……”之情绞着手指。
“我想见见你,在你学校门口,可以吗。”他的声音还是和煦的,却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味道。
之情傻眼,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整理好自己的心绪应了,挂了电话随便扯了个谎让雷铮先走,收拾好东西慢吞吞地离开校园。她的心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继而又想到岑安然昨天说过的话,那话好像安定针一样慢慢地平静了她的心。
无论如何,她总是得为自己努力一次,她不想要后悔。
校门之外人来人往,正是放学的时间学生从校内三三两两地结伴而出,岑纪川站在老榕树下,还是他平时惯有的装束,眉目含笑温润如玉,双手chā在裤袋更添了几分意外的写意风流,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那儿便吸引了不少少女的目光,有的稍微高年级的学生认出了他,都表现出惊讶的模样,大胆的女孩子故意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笑得极灿烂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无奈最终无功而返。
之情从里面出来远远地就看见了他,并不是因为他站的地方有多显眼,而是他本就是一个发光体,无论往多么黯淡的地方一站都会把那里耀成一片明亮。
她小跑着过去,顾不上身边走过的人异样的目光,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无比坚定地开口。“我有话要跟你说!”说罢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一爪子捉过他的手带着他往学校附近的小公园那里走,毕竟学校门口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岑纪川也不挣脱,被她带着穿过学校对面的住宅区往里头的小公园走去。
他们在小公园中心的一棵很古老很古老的榕树下停下了脚步,这棵老榕树应该有很长时间的历史了,长长的须根从树枝上垂下来又在地上生根,树干粗壮,恐怕得有三、四个人大张双手才有可能圈得起来,干枯的黄叶在枝桠上要掉不掉的,等待着属于它宿命中的那场风。
周围并安静,刚放学的小孩子在小公园里你追我赶的玩耍,显得他们两个的出现有些突兀。
她没有放开他的手,柔腻的手捏着他的手,好像很紧张。
“现在头还会晕吗?”他首先开口,空闲的手把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勾到耳后。
她摇头。“其实没事的,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又加上跑了八百米所以才会晕过去的……”
“没有睡好吗?”
她张了张嘴,yù言又止,仰起头去看他的眼睛,恰恰对上了他温玉般的目光,墨玉般的双眼中仿佛旋着深邃的旋涡,就在四目相jiāo的霎那把人卷入令其沉沦。时间仿佛在霎那间停顿,除了她的呼吸声她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目不转睛地沉溺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