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献身,况且玉荏苒是自愿的,你又何须执着不放?”
颜墨闻言瞬间眼眸赤红,恨恨道:“那都是颜芷逼的,她用玉家老小的xìng命威胁阿苒,自我知晓真相那日,我时刻想亲自了结了她,阿苒挡了她的路,她就不择手段的扫清障碍。”
“呵呵,两朝元老,你颜丞相果然是教女有方,佛口蛇心的女儿是你德高望重的颜老丞相教出来的,如今她得偿所愿了,您满意了?”
簌簌落雪的傍晚,颜墨的话在城下不断回dàng,围在他周围的铁甲兵将面面相觑,又将目光望向城墙上的颜柏,等候他的命令。
颜柏痛心的看着城下,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中年得子的喜悦,没有谁能明白他心中的那份情感。
“那是你姐姐,就算她真有过错也轮不到你来惩治她,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一个女子置天下苍生于不顾,血染河山。”
“你自小跟在国师身边,随他修习四柱预测之术,不曾想你胆大包天竟然要替玉荏苒逆天改命,险些酿成大祸,若不是芷儿及时察觉,岂不是让你成了千古罪人,让颜家门楣蒙羞。”
颜墨怜悯的瞧了眼城墙上已显风烛残年之态的老者,这是他的父亲,他唤了二十五载父亲的人,张口闭口都是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大宇王朝德高望重的老丞相,忠君爱国一辈子,临老了还要为他人做嫁衣。
“父亲,我最后再唤您一声父亲,感谢您这二十多年的教养之恩,为此容我提醒您一句,登高易跌重,颜芷作恶多端日后必会遭报,我今日注定命丧于此,往后就剩下您独自一人无人送终,您为大宇尽忠一辈子,临老了却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还是趁早为自己做打算罢。”
颜柏双目圆睁,不敢置信道:“你……你算到今日你会命丧于此,你为何还要来?你姐……芷儿她也不得善终……”
颜墨不答,喃喃自语道:“我曾答应过阿苒,带她走出牢笼一样的帝都,去看悠然河山,去看大漠孤烟……五年前未能见她最后一面,如今来到她当日投炉的地方,也算给自己了了心愿,黄泉路上她还在等我,我怕不走她走的这条路,我会与她错过。”
凤眸饱含柔情,被血染红略显狰狞的面庞也柔和许多,他的话并非是回答城墙上的颜柏,他慢慢走向不远处的鼎炉。
曾经那个娇艳如花、绰约多姿的少女,那个总是语笑嫣然唤他‘墨哥哥’的女子,那个总爱对他撒娇耍赖的阿苒妹妹,在五年前的中秋月圆之夜,站在木板搭建的简易高台之上,毅然绝然地投进了烈火之上盛满滚滚铁浆的鼎炉内。
而早在一月之前,他便被有心之人支开,远在锦山之巅寻找那朵他的阿苒妹妹梦中的午夜月宴,一种极为奇特的月宴,十年一季,花开一朵,中秋月圆之夜绽放,锦山独有。
她自小就怕疼,那日决然投入这炉中之时,她是该何等的疼痛,何等失望,心里可在恨他,恨他不能履行承诺,没来救她。
他承诺过,要护她一生一世的。
“墨儿……”颜柏扶着墙围,远远望着拖着长剑摸着鼎炉的颜墨,不由自主地唤出他的名字。
他的声音已被风雪掩盖,城下的颜墨无法听到。
“阿苒,墨哥哥今时今日才来看你,你可是恼我了?”颜墨轻抚着鼎炉,围着它转了一圈,将头轻轻靠在鼎壁上。
“你别气恼,墨哥哥将你最想要的午夜月宴带回来了。”
他献宝似的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将锦帕打开,里面俨然是一朵已经干枯的月宴,花朵又比一般月宴要大,颜色是极为少见的紫色,即使是干枯,花色却丝毫未变。
“你是喜欢的对吗?”
“阿苒,你别怕,墨哥哥这就来陪你了,颜芷她想用这鼎炉将你的魂魄困住,永生